着船难后的海面。
寒光点点,一排排的尖钩相错移动,平行于地面的塔从左边滑向右边,几个顶部平滑如镜的古怪山峰从边缘而来,相向而行。
注意力的凹陷越来越夸张,近乎于一个边缘垂直的无底深坑了。
“终一母星幻想。”
柯启尔喃喃地说——他显得比之前安静许多。“终一母星幻想是真的?”
以查点了点头。
他应该很激动的,但事实上过阈值的事情大多会变成如此:
他感到一阵放空的平静。
刚刚发现有些终道之末的背面的残迹可能是能证明“终一母星幻想”的证据时,他恨不得立刻冲出去,遍游这荒凉的地表,把所有事情丢在脑后,毫无风度地开始观察和记录。
毕竟这种可能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终一母星的确存在。
而人迹罕至的终道之末,它更人迹罕至的背面,就是远古的巨灵传说中的“终一母星”。
如果可以证实这个猜想的话——
终一母星是如何陨落,终道之末是如何形成,虚无之洋是哪里的力量,大漩涡又为什么成了现在的样子……
地表为何翻转至这深深的寂静地下。
有无数个问题,无数个细节上的分枝研究等他去做。
更不用说去细细思考这背后的原因,以及终道之末的形成对整个泛位面组织结构理论可能产生的重大冲击。
无法承受,不可想象,像苍蝇掉进蜜糖里,任何一个相关领域的学者都会为这种事发狂,一位学者可能一生中也碰不到一次类似的课题。
不过以查只感觉到一阵平静。
因为这件事不仅如此。
不仅证明那远古的猜想而已。
远超证明那远古的猜想而已。
远超奇遇,到达致命,远超致命,到达解脱。
“伟大事业。”他叹息一般地说。
“是呀。”柯启尔也说。
专业造陆师的伟大事业。这确实足够伟大。是这个领域的奇迹。是足够奉献生命,拒绝爱人的奇迹。
也许她从诞生就开始计划了。
不对。也许从第一任造陆师的诞生就开始计划了。
也许经过一代又一代,她们一直在慢慢的铺垫,也许地针本来就是个阴谋,或者关于地针的灾难本来是一次实验。
战争贩子雇佣了她吗?现在看起来毫无疑问是各取所需了。
时间窗口。
他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捕捉正确的时间窗口的。
但这个时间窗口远比这个大陆上的任何生物所想的更加重要,闪烁耀眼金光,是几万年难遇的节点。
造陆师要让远古重回现在。
凭她空间上的力量,粗暴的改变时间。
重建“终一母星”。
咔嚓。
咔嚓咔嚓
咔嚓。
远处正对着的视觉分界面突然燃烧了起来。放出万丈碧蓝光芒。
不是燃烧。
仔细看去视觉分界面一瞬间犹如被高温蒸发的泡泡薄膜,消散一空。
上面十个月亮的映射之影自然消失不见。
然而光芒没有消失,反而愈加明亮。
幽蓝光团急速扩大。
像幽蓝的巨大光源顺着竖井疾速冲来。
是幽蓝的巨大光源顺着竖井疾速冲来。
一轮轮终末之月。即将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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