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骸用掉,重构出了新的个体——眼下这个个体还未彻底成型,他甚至无法换个办法再来。
只能顺着大生命师留下的痕迹再走一遍。
蔓灵用的是自己熟悉的方式,让他来模仿实在是束手束脚,再加上断梦的影响,天然的能量几近枯竭。以查先做了最简单的事情——用洁净术点纯了那滩脏水——只这一下,附近的生命能量就被消耗一空。
他面对着腐败的等身像,犹豫了一会儿。随后便招手叫伊佛灭靠近。
“能救她,吗?”大恶魔说。
“可以。”以查说,“你能付出什么?”
伊佛灭的一只手按在后颈处,他惯常拔出斥灭破坏锥的地方——破坏锥应该也做了等身像的材料,恶魔只是把手空放在那儿,语气呆板地回答:
“都行。”
以查靠近伊佛灭,手掌变成尖爪,两根爪子钳住那根亮绿色的钉子,略一使劲便拔了出来。
滚烫的血液喷涌而出,两恶魔的胸口衣物瞬间灼出一列喷射状的孔洞,以查飞快地把钉子捏成两段,重重地把不带钉头的前端又拍回了同样的位置。
伊佛灭捂住喉咙,向后撤了一步,浑身的肌肉不受控制的不住颤抖,没有发出声音。
以查把另外半截钉子一弹。
鲜绿的钉子如一道微弱的光电,没入那丛灌木的脖颈处,发出空空的击木声。他这才把自身所带的所有生命和梦幻能量全部放出,依照塔粒粒奇留下的结构填补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枯木树叶舒展,裂口闭合,开始发出新绿。
以查停下手,擦掉额头汗水。
转过身去看伊佛灭,大恶魔仍说不出话,紧握双拳,发出一连串风琴漏气的声音。以查摆摆手示意他听自己说。
“我重新设置了你的生体限制术。”
再见开始舔他的手,以查拍拍地狱猎犬的脑袋。“你的生命会和这丛灌木连接在一起,为她提供能量。一切完成之前,你不能离开这所庄园。其余的事情你照办。
我不保证效果,但可以明确告诉你风险:要是灌木再度枯萎,你会和它一同毙命。当然,你也要保住自己的命。”
伊佛灭点了一下头,没有太大表情变化。
“消耗很大,尽量保证自己的健康吧。阿斯蒙德大公爵,我为你献上同胞之间最衷心的诅咒。”以查注视着他,“我会再回来看你。”
“不。用。”伊佛灭发出嘶哑的两声。
“我会的。”
以查牵着再见离开。穿行在日夜停止的天幕中时,终于感觉思维开始转动。
当然会的。大恶人。天生无辜的位面之子。生来有罪的遮蔽盒。
无羽者的行动如此巧妙,使他明明知道,却得顺其自然。他的做法间接,隐蔽,看似无害,小打小闹,躲在蓝勒温的耿直威胁之后,更显得高深莫测。
索伦娜若是在那里重生,便不会再是完全的鸟妖,而会有一具植物的身体。
本来不会这样的。如果索伦娜的重生池不在那里的话。
如果她的坐标……
不在梦之子诞生的坐标上的话。
以查瞥到了多西卡东堡就在脚下,准备降落。冰冷的风拂过翅膀,他感觉恶意填满了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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