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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九死一生回来的衙役心都凉了,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却要被人这样怀疑吗?
旁边一直听着的许杨想了想问:“姐夫,是不是那个丫环醒了说的?”
韩进恶狠狠的瞪了这个贪财好色的小舅子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又怎么会落得个现在这么进退两难的境地?“那个丫环怎么会知道我们是幕后主使?她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借刀杀人?”
许杨一噎,最后愤愤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鬼告诉他们的吧?”
“有鬼也是内鬼!”韩进愤愤道。
其实这一点韩进还真是想错了,狼头山的土匪之所以会知道消息,是孙侍卫长派人去告诉的,而孙侍卫长知道这个消息则是华容华派人说的,华容华知道则是秦山偷听来的。
要说韩进弄的这条计策想要收拾华容华还真是稳操胜劵,只是有两个地方他没有预料到才导致了如今比一败涂地还地麻烦的境况。一个是秦山的偷听,华容华和梅御医从大刘的话中察觉出疑点,然后派秦山跟踪,却意外得知了整个计划,这样华容华就随即做出了应对之策。
第二个就是牛丫,谁也没想到一个被搜过身的丫环身上竟还藏着刀片,如果她没有带着两个孩子逃出来,那么韩进手里有着人质,就算华容华知道了真相怕是也离不开曲州。而且即便秦山前去救人,如果以孩子和牛丫为质的话,只怕也不会那么顺利,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
怀疑归怀疑,后悔归后悔,此时就算将许杨杀了也挽回不了事态的严重程度,韩进思忖半晌提笔写了一封信,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写了明白,派人急速送往京城,希望自己的保护伞能救自己一命。
韩进找人求救,那边钟将军出了城门心里却泛开了嘀咕,这些金银财宝可都是脏物啊,自己就这么收了,将来会不会受牵连啊?越想越觉得自己接了一个烫手山芋,钟将军有些后悔收这些东西了,可是把这事儿捅出去,万一真像韩进说的那样自己岂不是费力不讨好?
思索了一路,钟将军几乎把所有的脑细胞全都使用完了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来。当下回到营地的他命人将那箱金银珠宝用封条封上了,随后提笔写了封奏折,将事情说了一遍,特意强调说自己并没有看清那帐册的纸上写的是什么,但觉得无功不受禄,这些财宝他收了心里不安,特意请皇帝示下应该怎么做。
钟将军的奏折和那一箱财宝直接被皇帝扔到了大殿下,让文武百官看看应该怎么办。
韩进虽然仅仅任的曲州知府但也不是在朝中没得罪人,曲州可是地处江南,原本有人想着等换任时让自己的人也去捞一笔,可韩进使了银子,愣是在曲州知府的位置上坐的稳稳的,让这些人的发财梦彻底断送,哪能有人不恨他,这一回逮着机会还不狠狠咬他一口。
“皇上,曲州知府仅靠俸禄不可能攒下这么多家底,想也是他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他身为一地父母不思为百姓做事却如此的贪脏枉法,所以微臣认为应该严惩!”这是看着那位置眼红的。
“微臣倒是觉得华氏一届妇人私自调兵围攻府衙的事更为严重。太子殿下给她调兵手令是用来护送银两的,可她却无缘无故的围攻府衙而且还死伤那么多人,多亏那手令只能调动千人,若是再多的话只怕这华氏莫不是直接起兵造反了?”这是想置华容华于死地的。
太子在旁边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人却是平时以最为刚正不阿著称的御史大夫。
一声冷哼传来,“她一个女人起兵造反,是打算自己坐皇位吗?”众人一回头却原来是永安伯,本来上大殿上除了皇帝所有人都是站着的,可因为永安伯双腿不便只能以轮椅代步,所以仔细算来,他也是坐着的。
韩王怒声斥道:“你双腿有疾在家养着便是,怎么到大殿上来丢人现眼?”
“父王此言差矣,孩儿仅是双腿有疾,还能为朝廷效力,否则岂不成了吃白食之人!”永安伯不温不火的道。
“你一个残废还能做什么?”韩王冷嗤。
永安伯缩在袖中的手狠狠攥了一下,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波动,平静的道:“最起码辨别事非的能力还是有的。”说着冲着皇帝拱了拱手道:“皇上,请恕微臣身体不便不能行礼。”
皇帝和朝中众人都在看这对父子的冲突,此时见永安伯请罪,皇帝抬了抬手,“永安伯免礼。”
“多谢皇上。”永安伯继续道:“臣以为华夫人不过是处事过激而已,毕竟她只是一个妇人,遇到这种儿子遇险,银子又被人盯上的事儿能想到办法应付就已经不错了!根本就不可能有起兵造反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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