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悉了一切。
伴随着庄易不带半丝儿人气儿的话,刑歆瑶最后的希望也破碎了,修长的指甲深陷在掌心的嫩肉里,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被自己儿子这样阴冷的目光盯着,赵兰芝心里一哆嗦,目光心虚的躲闪着,却硬着头皮笑着道,“不管是谁说的,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得解决。”
“怎么解决?”
庄易的声音越发的阴寒,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让三位长辈都为之一震。
在他们看来,庄易再优秀,也不过二十六岁,怎么会有这般慑人的气场?而且,这种强大的气场,就像是与生俱来的。
庄钰睿紧皱的眉头一言不发,锐利的目光却在自己妻儿之间逡巡。从儿子的犀利与妻子的心虚,他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到了个大概。
倒不是因为他了解儿子,只是太了解妻子了。
“当然是像新闻说的,一个月后,你和瑶瑶订婚!”
刑世景再也沉不住性子,没等庄家夫妇开口,就率先站起身横眉冷对着庄易。他最是看不惯自己女儿因为这个臭小子强颜欢笑委屈自己的模样儿,这比打在他身上还难受。
“我让新闻这么说的?我什么时候说过娶她?有半个字儿么?”庄易倏地转过头冷冷的睨着刑世景,那眼神儿比看向自己父母的时候还要无情几分,眼里藏了刀子似的,抬起手虚指着站在一旁死咬着唇委屈的眼圈儿已经红了的刑歆瑶。
哪怕是手已经指向了她,庄易也是压根儿没有看她一眼,只是丝毫不畏惧的对上刑世景冒着火儿的目光,气场远远超过了刑世景。
压根儿也没想到庄易会连他的面子都不买账,刑世景气的老脸上的肌肉抽搐。
被晚辈不当成长辈,这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庄易对谁都不冷不热,刑世景是知道的,只当他就是那凉薄的性子,也不计较。却没有想到,庄易是张狂到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这老脸上哪还挂得住?
更加荒谬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庄易为何会对他这般刻薄。
未来的某一天,当刑世景终于知道个中缘由之时,已经追悔莫及。
“混账!”
怒气冲冲的拍了下桌子,庄钰睿气的“噌”的站起了身。
就算他知道这件事儿是赵兰芝做的不对,庄易确实是委屈的,但身为父亲,他也容不得自己儿子在外人面前这般没大没小的放肆。
转过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庄易冷的没边儿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没有收回的手指着刑歆瑶又是虚点了两下儿,“这件事儿究竟怎么解决,与我无关。谁说的娶,谁娶。”
不咸不淡的说完这些话,庄易的声音并不重,更加不是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一串的字儿,语气却是异常的笃定。
倏地,庄易眸子一闪,终于把目光落在了刑歆瑶苍白如纸的脸上。眼看着眼泪已经在刑歆瑶的眼眶里打着圈儿,庄易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冷冷的瞅着。
“妈,您看要不这样儿吧?就收了她给我爸做个小老婆怎么样?您不是喜欢她喜欢的没法儿么?那就做个姐妹。”
庄易轻飘飘的吐出这一串话,拉长的眼尾划出一抹嘲讽,那深邃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不断的往外放射的冰刃。
似乎,他根本不在乎将这番话说出的后果,更是不多看一眼那三位长辈已经气绿了的脸以及刑歆瑶绝望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带起一阵风转身就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
冷冷的一声厉喝,刑世景死盯着那个侮辱了人还要转身离开的小辈。要不是顾及着自己长辈的身份,他早就上前动手了。
他轻松松一句话就将在场的所有人羞辱了个遍,这样就想走?
门儿都没有!
不料,庄易就像是压根儿没听见他那一声接近怒吼的声音,脚下连个停顿都没有,背影潇洒的那叫一个拽!
“庄易,既然今天你这么不给我刑家留脸,我也不用顾及着你了。你动了我手下的人,这笔账咱们该怎么算?”
刑世景瞥了一眼一旁被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的庄钰睿和赵兰芝,不惜放了狠话,这意思就是他要和庄易斗到底的意思。
庄钰睿和赵兰芝到底有多宝贝这个儿子他是一清二楚,他更加不指望他们会为了他的女儿和自己儿子反目成仇,至于绑着庄易去订婚,那更是不可能的事儿!
他和女儿的面子,还是要靠他自己来争取。
果不其然,在刑世景放了狠话以后,庄易稳住了脚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庄易会服个软的时候,就连刑世景黑到姥姥家的脸色也缓和了几许。
“奉、陪、到、底!”
一字一句的说完,庄易一把拉开包厢的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头都没有回一个。
他今天之所以来 ...
,也就是为了解决两件事儿。
第一,既然新闻都放出去了,那么他和刑歆瑶订婚这件事儿是迟早要解决的。
第二,要将牢底儿坐穿的张春发每年要给刑世景上供不少,他动了张春发,就没指望刑世景能轻易罢休。
刑世景紧握的双拳先后捶在餐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气的老脸发白,略显狰狞的盯着一旁的庄钰睿和赵兰芝,“老哥,这件事儿,终是怪不得我了吧?你们的好儿子啊!”
“逆子啊!”庄钰睿捂着心口,脸色比刑世景好不到哪去。
“老头子,你别生气,快坐下来喝口水。”顾惜着庄钰睿的身体,赵兰芝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只一心伺候的他。
尽管这样,赵兰芝心里也没好受到哪儿去。
听听,让他爹娶了刑歆瑶做小老婆,这像是什么话?
但到底,儿子还是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
与此同时,鸿业酒店门外。
“放我进去!我有急事找庄易!”
锦阳脸上的焦急昭然若揭,阴沉的眸子已经泛着猩红,拼命的往里闯,却被几个保安架住胳膊死死的拦在外面。
“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能让你进去。”
酒店门前高大健硕的保安排成一排站在酒店门外,那面色冷的,哪里像寻常酒店的保安?
“耽误了我的事儿你们赔得起么?”不顾自己的身体被保安撕成的已经有些发疼,锦阳就像是斗红了眼睛的牛,一味的往酒店里头扎。
几个保安干脆也不回锦阳的话了,只是一言不发的尽着自己应尽的职责,死活也不让他进入酒店。
就在此时,一抹鲜红颀长的身影慢慢悠悠往酒店门口儿的方向走了过来。
刑少鸿妖孽的脸上始终挂着惑乱人心的笑容,双手插在裤兜儿里往酒店门口儿那么慵懒的一站。
用锦瑟的话说,那就是风骚入骨!
“你叫什么?找谁?”
刑少鸿轻飘飘的几个字儿落定,那几个保安倒是吃惊不小。他们老板什么时候也有闲心管起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气度不凡,锦阳紧紧抓住这个机会,“我叫锦阳,是来找二爷的,有急事。”
锦阳的心里就像是着了火一般。
现在正是中午十分,和保安撕扯了快半个小时,他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
潇洒的摆摆手,刑少鸿若有所思的瞅着眼前这个急红了眼的男人,眉目一闪,吩咐道,“放他进去。”
保安皆是吃惊的瞅着刑少鸿,直到回过神儿来,才讷讷的开口,“可是,小姐吩咐过……”
没等保安的话说完,刑少鸿刀子一样的眼神儿就对着那个说话的保安射了过去,冷冷的开口,“你拿谁的钱吃饭?”
心里一激灵,保安吓得不行,赶紧放了手。
老板这是怎么了?他也不过是好心提醒一下而已啊!
身体获得自由的锦阳十分感激的看了刑少鸿一眼,就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往酒店里冲,他找庄易的事儿,刻不容缓。
刚跑进大厅,只听身后传来刑少鸿幽幽地一声,“他在0312。”
为了节省时间,锦阳也顾不得坐电梯,奔着楼梯就冲了过去,大步一迈就是三节楼梯。
刚上到二楼的转弯处,就看到了那道期盼的刚毅身影。
锦阳看着庄易的眼神儿,再也不像是那种不卑不亢或不服,而是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你怎么来了?”
疑惑的一眼扫过去,庄易似乎对锦阳的出现感到意外。
“救救瑟瑟,我刚才去晨光找她吃饭的时候,她并不在那里,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手机也关机了。她从没这样过的,一定是出事了!”
锦阳害怕又迫切的目光落到庄易的脸上,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第一次,他是真心的觉得庄易比他强百倍不止,而庄易才会是瑟瑟强大安稳的靠山。
锦阳话音一落,庄易刚损完人有些好转的心情就被阴霾再次覆上,沉下来的俊脸黑成一片,阴鸷的目光一闪,理都没理锦阳,提起步子就快速下了楼直奔酒店外面。
此刻的庄易,看在外人眼里,还是那么不可一世。
只是,那黑眸中一闪而过,分明是旁人不易察觉的不安。
庄易一阵风一样的经过他身边,锦阳反应过来后忙不迭的跟在他身后往外面走去。
快步走出酒店门口,庄易直接无视了那散漫的站在酒店门口儿饶有兴趣的“晒太阳”的刑少鸿,直奔自己座驾停靠的方位。
庄易锦阳一前一后的上车,发动引擎的同时,庄易的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立刻查锦瑟的下落,五分钟之内没有结果,你们全都卷铺盖滚蛋!”
庄易阴冷的声音对着手机传声筒传过去。
同是男人,锦阳似乎感觉到了庄易阴暗的一面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
若不是因为担心锦瑟的安危,又能是因为什么呢?只是,相比较他而言,庄易要冷静沉稳的多。
自嘲的笑笑,他似乎什么也给不了锦瑟。
黑色的小跑在庄易的驾驭下如蛟龙般穿梭在车水马龙的街道。
“吱——”
突然,庄易靠边停车。
“下车,你回赌场。”不容置疑的口吻,是庄易一贯的作风。
“我要看到瑟瑟安然无恙才行。”
锦阳不肯下车。
“她不会有事,你也不会帮到什么忙。”
庄易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无情,刻薄的话说出来就像是家常便饭。
那意思就是,锦阳是多余的。
“我只想看到她没事。”锦阳极力争取,有一种心爱的东西被抢的感觉,他不甘心。
“我说过,她不会有事。还有,记住你的身份。你只能是她哥。”庄易的语气带着警告的成分,明显对锦阳的行为有了不满,更像是在宣示着什么。
锦阳还想再说些什么。
就在此刻,庄易的手机突然响了。
迅速接听电话,庄易的眼中似有火花在跳动,俊朗逼人的脸却在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山雨欲来风满楼。
挂断电话,庄易一脚踩下油门,直奔市郊的方向——
……
这边儿,得到了上面儿准确的信儿,粗犷男愤怒到极点,更加有恃无恐,索性将挂断的手机用力摔到地上。
一瞬间,手机四分五裂。
狰狞的面孔距离锦瑟不过二十公分,粗犷男顾不得手上传来的剧痛再度掐上锦瑟已经布满血渍的脖子,狠狠用力,嘴里还咬牙切齿的说着,“他妈的!竟然敢骗老子!你那孩子怎么变出来的?”
也是这一瞬间,锦瑟如坠冰窟,心知再没了希望。
她原本 ...
是想着在这男人打电话的时候冲着电话对庄易大声质问,却不想,他所谓的上面儿并不是庄易本人,只是个中介罢了。
突地,面孔狰狞的粗犷男露出森森白牙,诡异的笑出了声儿,“你毁了我两根儿手指头,你说,我要不要剖开你的肚子检查一下到底有没有孩子?要是有,我就亲手将他拿出来送给庄二爷。”
粗犷男掐着锦瑟小细脖子的双手不断的下狠劲儿,没一会儿,锦瑟就呼吸不畅了,沾染上血渍的小脸儿在鲜红的衬托下显得更为苍白。
只是,她的身体却突然传来一股怪异的感受。
这感觉,来的突然又猛烈。
不止是身体,锦瑟的心也是痒痒的,透着一种酥麻,空虚的难受,急需要什么来填充。
很快,她原本苍白的小脸儿竟是渐渐的染上了不正常的酡红。
“哟!有感觉了,是不是?是不是特别想要男人?”
眼尖的看出锦瑟在快要窒息的情况下不正常的脸色,粗犷男脑袋一转,快速的反应过来,嘿嘿一笑,心知是那药奏效了。
那药粉,哪怕只是碰上一点,都足以让清纯的如同一张白纸的女人变成荡妇。
更何况,为了爽,他将那些剩下的药粉全部给锦瑟灌了下去。
一经粗犷男的提醒,锦瑟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混着鲜血咽下去的那口药粉。
“放心吧!哥哥先不杀你,我要等你变成荡妇求着我要你,让你在快乐中死去。”
一边说着,粗犷男又动了色心,慢慢松开了手上的力道,一只手轻拍锦瑟富有弹性的脸蛋儿。这块儿小鲜肉,他说什么也要吃到嘴里。要不然,心头的愤恨难平,他一定要活活折磨死这个狠毒的女人。
“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
呼吸渐渐顺畅的锦瑟紧抱着双肩缩在墙角,小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着。
此刻,她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怕了,颤抖是因为体内药物的作用。
“杀你?我可舍不得!”
此刻,失了两根儿手指头的粗犷男已经接近变态,满脑子想的都是报复锦瑟,怎么折磨她。
就像是有谁在她的体内点了一把火一样,慢慢地,锦瑟身体不受控制的蹲下,难耐的在墙角扭动着身体,嘴里不断的溢出细微的破碎呻吟。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粗犷男猥亵一笑,就开始脱衣服,似乎完全忘了手上传来的剧痛。
“砰!”
一声巨响从仓库门口儿传来。
全身光裸着的粗犷男吓得一哆嗦,紧接着回过头怒吼,“强子,你他妈也活腻歪了,是不是?”
这么大一动静儿,他着实被吓得不轻。
只是,回过头的他并未看到“娘娘腔”,反而看到了一个猩红着眸子好像要杀人的男人。
而此刻的锦瑟已经被药物吞噬,脑袋嗡嗡的,哪怕是再大的声响,也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只一味难耐的撕扯自己的衣服。
一脚踹开铁门冲进来的庄易站在门口,一眼就搭在了哆嗦着身体缩在角落表情痛苦的撕扯着自己衣服的锦瑟。
她身上鲜红的血渍,深深的刺痛了他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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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四点半从被窝爬起来码字,总算忙完。
那啥,我粗略的检查了一下,改了几个错字。但难免有漏网之鱼,妞儿们要是发现,及时鞭策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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