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朝那女子望去一眼:“你们两人难得重逢,还是好好叙叙旧,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她关上门,眉宇间径自飘起一线深邃神色。
垂落视线在她身上,夏侯婴一瞬不瞬的瞧着她,菲薄红唇微微抿着,沉默良久。
似是察觉到他定格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殷荃偏了头,朝他望去,比秋水星辰更明亮更通透的眸子闪了闪,眼中浮现一抹困惑。
“你,有话想对我说?”
试探着蠕动了一下嘴唇,她微微扬起光洁圆润的下颚,朝他凑了凑。
见状,夏侯婴抿直唇线,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开口,而是负手向前,面无表情的从她身侧绕过。
“夏侯婴?”扭了身子循着他清冷的背影望去,殷荃皱眉,心中愈加不解。
啥米情况?!
夏侯婴……那是欲言又止么?
夏侯婴竟然也会对自己欲言又止?!
难不成他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儿么?!
心念电转,殷荃眉心皱的更深,几乎能夹死苍蝇。
她快跑几步追上他,一把拽住了他那莹白若雪的衣袖,冷喝出声:“夏侯婴你得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刚刚其实是想说什么吧?”
被她从身后给拉住袖口,夏侯婴身形一顿,当即站定在原地,却始终没有转身去回应她的视线。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连求婚这种事都不会脸红,还有什么……”
边说边将手指攥紧,不待她说完,眼前那道莹白如月笔直如松的身形赫然回转。
眼眶遽然张了张,殷荃原本抿成直线的红唇忽就微微生出一丝松动。
她从未见过……夏侯婴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几乎是下意识间便松了手指,她不着痕迹的朝后退去几步,身子却是无比僵硬,任凭她如何用力,最终也只是挪动了毫厘。
心脏颤了颤,她定定的望住那双幽然深邃仿佛笼罩在清冷月光下的浓黑眸子,整个身体像被那视线给死死吸附,脑中也跟着一并变得空白。
她熟悉那样的目光,却也对此十分陌生。
蜷曲手指捏紧成拳,她原本微微张开了的唇瓣猛然抿起。
秦念呢?!
百里渊呢?!
顾楼南呢?!
这种时候这些专注破坏三十年的家伙一个个都死到哪里去了?!
简直就是人到用是方恨少!
人呢?人呢?!人呢人呢?!!
她需要他们啊!!
脑中一瞬翻涌起几乎能贯天动地的呐喊,殷荃只觉自己要是再被夏侯婴以这种目光看下去,铁定会崩溃。
蓦地,就在此时,夏侯婴突然朝她走近了过来。
眼看着那张清绝俊雅的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屏住呼吸,想要转身却突然被他被抓住了手腕。
“你说的不错,本王,是有话想问你……”
他的声线不再如往常般平淡无波,相反,到含着一抹与其清冷气质极不相符的情绪。
闻言,殷荃一惊。
他果然有话想问她……
他想问什么?
她好像并没有对他隐瞒过什么……就连自己与韩振业之间那点儿破事儿她都没有落下,他……还想知道什么?
眉心微蹙,她微扬着光洁圆润的下巴尖,心中一阵不解。
只见夏侯婴幽冷深邃的眸光几不可见的闪了闪,随后便蠕动起菲薄的唇锋:“你与韩振业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闻言一怔,殷荃眨眨眼,半天也没能回过神。
啥米?!
啥米?!!
谁来告诉她,她刚刚听到的不是幻听……
夏侯婴是在问……她与韩振业之间的关系?!
她好像告诉过他不是么……
现在这是闹哪样?!
他还想知道什么?
难道前男友这三个字不足以概括她跟那个极品渣男之间的狗血关系么?
还是说……现代人和古代人的脑部结构真的存在很大区别……在这件事的理解上会出现偏差?
这!不!科!学!
先前她告诉他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什么异常反应,怎么这个时候却开始在意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了?!
夏侯婴的反射弧未免也有些太长了吧……
心念电转,殷荃一时间对夏侯婴的疑问颇有些不解。
看到她眼中一时间涌现出复杂多变的光芒,夏侯婴抿直唇线,眉峰微扬。
见状,殷荃下意识间打了个激灵,蠕动起唇瓣:“你提他做什么?关于他的事,我好像很久之前就已经告诉过你了……”
听罢,夏侯婴眸光微暗,缓缓翕动了一下菲薄的唇线:“本王,想知道的更详细一些。”
呃……
美眸微眯,殷荃心中的困惑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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