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为什么不让我说!你被冤枉的人分明是你!还有,你明明……”眼中一霎涌现一抹毫不掩饰的不甘和怨怒,萧白羽冲到长榻前,面色微微有些泛红。
“小白!”语调骤冷,重阳将她喝止。
“别吵别吵……”揉着额头,殷荃有些无奈。
重阳果然还是隐瞒了什么,无论他隐瞒了什么,或许都与眼前这个形容激动的娇蛮女子有关。
看不出,那个性格恶劣的中二美少年竟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这年头,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说性格恶劣讨人嫌的家伙就不能有心怀他人,自我牺牲的时候了?
这种反差萌简直不能更给力好么!
听见殷荃的劝解,萧白羽蠕动了一下嘴唇,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却是碍于重阳的威慑而无法开口。
“刚刚那个假道士也是冲着那本剑谱来的?”
并不打算在两人方才那颇具深意的对话上纠缠,殷荃抱着双臂,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不错,只是那人修为不高,恐怕也只是一些三教九流之辈。”
闻言,殷荃转了转黝黑明亮的眼珠,若有所思的反问一句:“难不成,不仅一些三教九流之辈盯着那本剑谱,还有一些除行云宗之外同样觊觎此物的门派?”
听罢她的猜测,重阳和萧白羽同时朝她望了过来,神色不言自明。
见状,殷荃眼眶张了张,内心无限唏嘘。
现在该震惊的人是她好么……
“小白,你与那假道士交过手,可知道那假道士是何人?”并没有将两人的视线放在心上,她抿抿唇,继续说了下去。
“不知道……”闻言,萧白羽皱眉摇头,短暂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那个假道士虽没有什么功夫,可躲避和逃跑的本事却是一流。”
听罢,殷荃怔了怔。
躲避和逃跑的功夫一流?
这种人……真的是混江湖的么?听着不像啊……
萧白羽对那假道士的描述着实令殷荃有些吃惊,她伸手摩挲了一下瘦削的下巴尖,半晌也没出声。
重阳的反应她也见到了,并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可那假道士似乎并没有什么名气……又那般贪生怕死……无论怎么看,都实在太不像是江湖中人,难不成,被重阳藏起来的剑谱并非只有江湖中人对其有兴趣?
思及此,她抿直唇线,堆积聚集在胸口的谜团越发膨胀巨大,直令她连脑仁都想痛了也没能得出个结果。
一瞬不瞬的望住殷荃,萧白羽皱着眉,时不时流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蓦地,就在她刚刚张开双唇时,门外赫然传来夏侯婴那清冽如水般生人勿近的幽冷声线:“你在此处做什么?”
闻言微怔,殷荃耸耸肩,迎着他那双冷月清辉般的眸子朝他走去,直走到他面前时方才缓缓开口:“有点事想要问清楚……”她说着,视线忽而一偏。从他身侧绕过去,挑挑眉梢继续开口:“那酒肉和尚不在?”
“随本王回房。”面无表情的翕动了一下菲薄唇线,夏侯婴说完便转身朝外迈开脚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听罢,殷荃蹙眉。
啥米情况?
她又说错话了?!
刚刚不就只提到了一个酒肉和尚嘛……先前他不让她提顾楼南就算了,可现在连酒肉和尚这四个字儿也要归为禁词了么?
不科学啊……
难不成……方才他被那和尚叫去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么……
正歪歪的起劲儿,夏侯婴清冷的声线赫然飘起在耳边。
“别愣着。”
“哦”了一声,殷荃回头朝屋内的萧白羽和重阳望去一眼,随即只稍稍蠕动了一下唇角,继而很快便朝门外那道仿佛总也笼罩在月光下的颀长身影跑去。
这一夜,很清静。
不知是不是由于那假道士的缘故,夏侯婴又加强了驿馆的戒备,总而言之,直到将冯晖荒淫无道亏空军饷一事的状纸递呈到建都府知府,驿馆内再没出现过任何刺客,或是为了那剑谱而来的江湖人士。
尽管状纸已经通过建都校尉李成友之手递呈了上去,可想要将罪名坐实,却还需经过建都知府徐长魏的最终定案。
作为此案的重要证人,重阳的饮食起居及人身安全等一切事务均由卫钧亲自进行守卫,哪怕是萧白羽也不得靠近他所入住的房间一步,按她的话来说,简直就跟被囚禁也没有什么区别。
连续几日,殷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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