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又累又麻烦,她的心被韩振业踩碎了,又被夏侯婴粘起来了,碎一次粘一次的经历已经足够,她经不起折腾。
所以,能做的事,还是现在……全部都做好。
从旁瞧着始终面带微笑的殷荃,夏侯婴心中那抹淡淡的疑虑就越发变得浓郁。
“阿荃……”
“松鼠桂鱼来了!夏侯婴你吃素,就多喝点西湖碧玉羹!”再次打断他,殷荃边说边给他盛了一碗飘满了翠绿菜叶的汤,笑眯眯的搁在他跟前。
“阿荃。”握住她手腕,夏侯婴语调略微加重了些。
“别阻止我,你就算知道也要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夏侯婴,这些,都是从前我想做却没能做成的事……”
“那个时候,是和韩振业么?”面无表情的将她口中的话给接了过去,夏侯婴薄唇微动,冷月清辉般的眸光里连一丝最细微的起伏也没有。
张了张眼眶,殷荃着实没有料到,他竟会在此时提起那个名字。
看来,他还真是对韩振业那个混球十分介怀……
心中忽就浮现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她望着他,放下刚刚拿起的筷子,双手交握覆在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上,颔首应声:“曾经是。”
听罢,夏侯婴眸光微动,随进很快便将视线从她身上扭转开来,沉默半晌后沉声问道:“你们不曾约会过?”
闻言,殷荃怔了怔,心中暗叹:这么快就学会说“约会”这个词儿了么,学习能力真强,往后还是得少给他灌输这些个现代名词儿,万一哪天被他学会了用来跟她斗嘴,那她不是亏死了。
到她竟会如此一阵见血的指出。
他们四人下山少说也有个把月,可连续个把月的消失不见都没能引起门内尊者的注意,他们多少是有些不解和郁闷的。
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子,殷荃瞧出那三男一女眼中流露出的不解和困惑,径自不着痕迹的抿起了唇线。
这四人的反应倒并不像是有意假装出来的,如此看来,这四人对于重阳手中持有的剑谱或许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又或许……是行云剑派中的某人有意将剑谱之事透露给这四人……
思及此,殷荃眉心微微蹙起,随即掀了掀浓密卷翘的羽睫朝那四人望去,道:“看你们的武功修为,在行云剑派中最多只能称得上的下乘弟子,为何会知道关于重阳手中的剑谱?难不成,是什么人告诉你们的?”
听罢,四人先是面面相觑了一阵,随即在短暂的沉默后由那还算持重的大师兄开口应声:“姑娘冰雪聪明,我等四人自然瞒不过姑娘的火眼金睛,将此事告知姑娘你也无妨。”那大师兄语调平平,声音不卑不亢,他说着,停了停,随即继续说了下去:“我等四人并非受任何人指使,而是私自下山。”
闻言,殷荃挑眉,几乎在瞬间恍然:“难不成,你们是偷听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才找到此处?”
听见她的猜测,那大师兄先是微微一惊,紧接着便恢复常态,沉默不语的颔首。
见状,殷荃抱着双臂思索了一阵,接着开口:“姑且就当你们四人是私自下山,可行云剑派乃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剑宗名门,想必也是关卡无数,就算你们成功下得了山,又怎能轻易瞒过你们师父和师兄弟?以行云宗在江湖上的地位名声,即便宗门内出了什么大事,也断不会任由其门下弟子失踪在外,除非,有人给你们打掩护。”
不疾不徐的说着,她神色淡淡,眉宇间径自流转着一抹从容不迫的气度,那双比星辰更明亮的黑眸仿佛能在一瞬就洞穿一切,直照进灵魂里。被这样的视线瞧着,那大师兄只觉自己似乎在顷刻间衣衫尽去,连一丁点最细小最微不足道的秘密都被她给看穿。
听罢,除那大师兄之外的其余三人齐齐朝他扫了过来,神色各异,像是对此始料未及一般,眼中纷纷流泻出惊异的情绪。
“大师兄!你分明说过是你偷听到师叔和师叔祖的谈话,所以才……”最沉不住气的二师弟最先开口质问,眼眶瞪得老大。
“大师兄,端王妃说的可是事实?!”紧跟在二师弟之后出声,三师弟一脸的匪夷所思。
“大师兄……”蠕动了一下红唇,小师妹陵玥显然对此有些怀疑。
“都安静!”未及师弟师妹们话音落定,大师兄沉声将三人喝止,视线一瞬不瞬的在殷荃身上定格,眉心微微皱着,就连唇角也跟着一并微微颤了颤,内心似有一种情绪在拼命的挣扎。
瞧着他的反应,殷荃抿抿唇线,心中顿时生出一丝腹诽:难道还真的被她给猜中了?!
“不错。在下,正是受师叔所托,下山寻找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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