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我跟你拼了!”美目通红的怒吼出声,未及她有所动作,一道疾风骤起,她顿时被人点了穴,生生定在原地。
“住手!”低斥一句,武行虎目圆瞪,却并未在陵玥身前停留,而是径自冲向早已陷入昏迷的弟子,在探过那人鼻息后这才铁青着一张周正的脸起身,向邪佛抱拳道:“多谢!”
语毕,他转身睨向陵御,后者喉结滚动,虽想开口,却终究还是选择沉默。
待陵御无视几名弟子的吵闹,将几人强行带走后,武行抿紧的唇线才稍稍生出一丝松动。
“现在,可以去冯晖府邸了。”
他声线低沉,似有一股怒火积郁在胸腔,许久不得发泄。
前往冯晖府邸的这一路上,武行的视线始终未曾从邪佛身上挪开半分,那眼神沉郁,厚重,像一块千钧巨石,只是从旁瞧着,便令人呼吸困难。
如此胶着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在抵达冯晖府邸后才稍稍有所缓解。
望着那暗红如血的偌大铁门,殷荃蹙蹙眉。
总觉得,事情进展的似乎有些过于顺利……
思及此,她抬起视线朝夏侯婴望去一眼,后者只微微抿着唇角,在短暂沉默后发出一声沉冷如冰的命令:“搜。”
几乎与此同时,庞班已经带人走了进去。
鬼斩的搜查极具效率,短时间内便将冯晖府邸彻查完毕,却并未找到那本足以震动武林的剑谱,而冯晖平日里用来私藏倌伶的堂屋内,根本就是空无一物!
见此情景,武行本就铁青的脸色愈加沉了沉。
“冯晖诡计多端,即便百花谷谷主没有将剑谱藏在此处也是正常,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不以为意的耸肩,殷荃漫不经心的说着,遂朝僵冷着一张脸的武行瞥去一眼。
“如今冯晖已死,此处也没有外人,这位前辈何不将事实告知我们?”
听罢,武行循声瞪了瞪殷荃,后者非但无所畏惧,更大胆的迎上了自己的目光,这让他在顷刻间生出了一丝短暂的犹豫。
依陵御所言,此女正是导致他们四人此次失败的元凶,是必须戒备之人。
尽管此女并非武林中人,可论手段论头脑,皆非常人所能企及。
这个女子……究竟是何人……
心中困惑,武行抿直唇线,浓黑剑眉皱了皱。
就在他陷入沉默之时,一路上始终未曾开口的邪佛闲闲散散的出了声。
“剑谱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潜藏于剑谱中的东西……”
“邪佛!”
几乎下意识间低吼出声,武行脸色青中带白,一张脸僵硬的快要龟裂开来。
“再提醒你一次,贫僧是你的前辈。”伸出一根白皙到略有些病态的修长食指在武行眼前晃了晃,邪佛温文尔雅的说着,黑眸内却溢满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
虎目瞪圆,武行张着嘴,口型还维持在先前的状态,许久才重新合上,遂大步走远,背对着众人。
瞧着他那几分懊恼几分焦躁的背影,殷荃勾勾唇,冲邪佛小声开口:“你这样对待后辈真的好么?”
“佛曰,不可说。”文质彬彬的颔首,邪佛给了句模棱两可的答案后瞥向夏侯婴:“施主,现在可以将剑谱拿出来了。”
闻言,殷荃张了张眼眶,随即扭头去看夏侯婴,只见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探向衣襟,却只是轻轻理了理,继而放下。
见状,邪佛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沉默良久后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喃出声:“真不愧是杨三钗的儿子……贫僧告诉你也无妨,那本剑谱内藏着的东西,是一张航海图……”他说着,顿了顿,视线朝武行所在的方向飘了过去,遂稍稍压低了声音:“贫僧并不知道行云宗有什么目的,但这张航海图断不可落入行云宗之手。”
听罢,殷荃朝武行瞥去一眼,继而很快收起视线望向夏侯婴。后者的神色始终如一,并没有任何变化。
抿抿唇,她既好奇又郁闷。
好奇的是,原来夏侯婴的母妃在江湖上竟有着“杨三钗”这么一个霸气侧漏的名号;郁闷的是,他们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儿就为了一张破航海图么?
连邪佛也对此甚是在意,难不成还真像加勒比海盗里演的那样,能找到亡灵的宝藏么……
若当真如此,这个世界可就太玄幻了!
如今倪天择和葬书案还完全没有任何进展,现在又多了这么一张炙手可热还神秘兮兮的航海图,她什么时候才能和夏侯婴好好谈谈情说说爱呢?
思及此,殷荃就觉得心好塞,而就在此时,先前离去的几名行宗弟子面带恐惧连滚带爬的冲到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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