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她婶子可不能哭着招晦气啊。”人没到沈碗娘的声音已经在院子里响起。
娘揩了揩泪,站起身朝门口让进一个人来。
沈碗娘放下手中的包裹说道:“这是我跟她叔对银儿的一点心意,留着总有点用处。”
我没说话,只是坐在窗边望着院子里掉落的梧桐叶。
娘赶紧道谢道:“难为你们想着。”
沈碗娘瞧了我一会,对娘说道:“银儿这次去长安木兰坊,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叔就叫我向你们嘱咐几句,这事也别外传了。”
我一听,顿时来了气,愤愤说道:“多谢叔和婶子还知道惦记着银儿的名声,银儿此次能去长安做舞姬,也得感谢叔和婶子呢。”
那沈碗娘一听我这话里有话,带着讥讽意,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咧着嘴几次想说话都咽了下去,最后坐了会,便出去了。
我知道他们叮嘱的用意,他们是告诉我不准告诉君子墨我的去向,我何必用他们来叮嘱,既然下定决心与墨哥哥决绝,自然不会告诉他我的去处。
木兰坊“拔营”回长安的时间越来越近,这天寅正时分,天尚未亮,蓝色的夜空中,闪着几枚星子,我从床上起来,迷迷糊糊中看见娘坐在床角发呆。
她听见声响,慌忙望着我,说道:“起来了?”
“嗯。”我一边答应着一边穿衣。
院外,隐约听见马儿跺地吐气之声,以及郑坊主一行整理装备闹出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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