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尸毒,我直接去找住在附近的乡亲,找他们要了一把糯米,敷在了二叔的胳膊上。
很快,糯米就被染黑,像是吸满了血一样,颗颗粒粒都变得十分饱满,好似一颗颗小小的黑葡萄。
我见尸毒还没祛除干净,就刮掉了伤口上的糯米,又敷了一层上去。来来回回敷了三四层,才将尸毒彻底拔除,二叔的呼吸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将他的胳膊包扎好了之后,我向乡亲们连连道谢。都是住在一个屯子里的,互相之间都会帮扶,关系融洽民风淳朴,其实张家发达之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令人讨厌。
随后,我背着二叔回了老宅。我娘一看二叔伤得严重,又是中的尸毒,连忙回屋去帮忙煎药。
老爷子显然有些意外,皱着眉头询问道:“发生了啥子事儿?老二咋就成这样了?”
我连忙把在张家遇到的事情都说了,老爷子听完,瞪大了眼睛,用烟杆敲我的头:“你坏事了!闯了大祸啊!”
我不敢躲避,任由老爷子敲脑袋,好在老爷子也没有真用力气,只是象征性的敲了两下之后,叹了口气:“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是张家干的好事,关我什么事?”我有些不服气。
老爷子叹了口气:“那我问你,碑王呢?”
“碑王在……”
我这才想起,我把碑王落在张家了,但当时那个情况,碑王明显已经失控了,她根本不听我号令,加上二叔又受了重伤,我也无能为力。
“是我考虑不周,让你拿着拘魂瓶,就如同孩子手持利剑过街,”老爷子伸出了手:“还回来吧,等到你何时修行有成,我再将拘魂瓶传给你。”
听到这话,纵使心有不甘,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交出了拘魂瓶。
老爷子收起拘魂瓶之后,递给我一个牌位,我定睛一看,上面写着‘先室王氏闺名若兰西莲位’,赫然是刘若兰的牌位。
“等你何时收服了自己的碑王,学会了驭鬼,才算是修行有成。”老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此时,我隐约明白老爷子说的‘闯了大祸’是什么意思了。
我脑袋发懵的问道:“若兰她,该不会……”
“游荡一个时辰,就成游魂;游荡两个时辰,即成厉鬼。把碑王放出去不管,不知道要祸害死多少人!若碑王吞吃生魂十人以上,就不再会受你供奉,势必反噬!”
听到这,我猛地想起了张家附近的乡亲们,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我回去看看!”说完,我转身就准备走。
却不料老爷子一把拉住了我,说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你当弟马,任何时候都不能慌!只有你不慌,别人才能信你!”
老爷子似乎在认真教我如何当好一个弟马,在他眼里,其它人的信服十分重要。
末了,老爷子补充道:“因为只有信你的人多了,鬼神才会惧你、服你!”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里还记挂着碑王的事情,连忙说道:“可若兰她现在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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