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随口应了一声,失魂落魄的站起来,往门外走去。李暇还在他身后喊道:“你以前打一辈子,还能混个当家;现在你帮赵德柱打一辈子,混到头也是个偷儿,何必呢?”
听到这话,刘毅的腰背又弯下来了几分。
我敲了敲王邪的房门,叫他起床,拜托他一起去抓走阴蛇。他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跟在我身后。
李暇的嘴巴还在叨叨叨个不停,我怕他再说下去,刘毅会忍不住和他打起来,急匆匆的带着王邪和胡妻出门了,让李暇帮忙看家。
刘毅帮忙打了个出租车,他报了地名后,就一直坐在座位上,不说话。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被李暇的那番话给打击到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几句,他笑着说不介意,但表情着实有些勉强。
这次我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提前把需要的东西全都准备齐全,中途让司机绕道,带我们去采购了一些防身用品。
林林总总一大堆东西,拿在手上着实不方便。于是我又大出血买了个战术背包,把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的装好,这才安心了几分。
二十几分钟后,司机停车了,车窗外是一片荒草。刘毅所说的那一片老城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荒凉。
所有居民楼都是筒子楼,放眼望去,仿佛是一栋栋鬼宅,令人心生不安。
下车之后,刘毅主动帮忙结账,随后挥手指向最偏僻、采光最差的那一栋筒子楼,说道:“就是那一栋了。”
我点了点头,走进逼仄小路上,穿过茂密的杂草,站在了一楼的楼梯道门口。这里的楼梯道大门没有锁,而且特别低矮,稍稍一不小心就会碰到头。
走进去之后,还能闻道一股子浓烈的霉味,空气不太流通,很闷。
每个楼梯口的拐角都有一个感应灯,但不怎么灵敏,非得大喊一声才能触发。
我没有贸然进楼,而是拿出了司南,围绕着筒子楼施展望气术,却发现司南并没有指向筒子楼,而是笔直的指向了西边。
刘毅站在一旁,看着司南,挠了挠头,说道:“我找错了?”
我收起了司南,说道:“不一定。既然提到过蛇患、又听说了江仙人,这地方肯定和走阴蛇有所牵扯。光靠你一个人,一直往西边找,那得找到猴年马月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进去摸一摸底,说不定能查到它们的下落。”
刘毅闻言,有些犹豫。
我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主动说道:“这事和你没关系,还是谢谢你愿意帮忙带路,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自个处理就行。”
却不料,刘毅挠了挠头,说道:“来都来了,我顺手帮个忙吧。”
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很危险的。”
“嗨,怕死就不会出来混了。没事,该咋使唤就咋使唤。”刘毅像是想通了一样,颇为豪爽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也不再矫情推辞,说道:“好。走吧,咱们先进去,找那个老爷子问问看。他常住在这里,知道的肯定比我们这些外来者多。”
刘毅点了点头,一马当先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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