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丝丝白烟,舌头分泌的唾液竟然有腐蚀性!
可王邪愣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扯着老李头的舌头,用力一拉,将它拉至身前,再一拳打出。
这一下势大力沉,硬是把老李头的肚皮打了圆形的凹陷,他忍不住张开口,吐出了一点神像,但很快又吸了回去。
王邪准备再拉着舌头,故技重施,忽然间,只听啪嗒一声,舌头竟然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老李头抛弃那一截舌头,横飞一跳,他撞破了糊着报纸的玻璃,跳了出去。
我和王邪连忙趴在窗边向外张望,只见老李头像蟾蜍一样,双手双脚黏在墙壁上,在楼体上攀爬起来。
不一会,他就爬上了五楼,钻进了一扇窗户里,消失无踪。
我和王邪对视了一眼,心知不妙。
这栋楼里不知道有多少江仙人的‘信徒’,如果他们一个个都沦为了畜生道,那整栋楼怕是要变成人间炼狱,说不得以后群魔乱舞,杀人吃人。我甚至不敢想象,其它租客供奉的是什么妖魔鬼怪,又会变成怎么一副可怖模样。
“走!”
我低喝一声,正准备去抬刘毅。
却不料,他忽然低吟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说道:“唔,怎么回事?对了……大师,饭里被下了药!”
我一拍他脑袋,让他清醒点,说道:“我知道,现在没工夫纠结这个了,快跑!”
刘毅也是老江湖了,见我面色严肃,一骨碌就从地上爬起来,却不料手脚一软,又要瘫倒下去。
好在王邪眼明手快,扶了他一把,这才没让他摔倒在地。
沉着那蟾蜍还没叫帮手过来,我们撒腿就往楼下跑去。刘毅跑了两步,就不需要王邪扶了,似乎恢复了正常。我有些差异,问他身体有没有什么异状。
刘毅笑了笑,说道:“当初三天两头被人下药,现在一般的蒙汗药都对我不管用了!”
我心里觉得惊奇,难不成吃药就跟喝酒一样,酒喝多了能练出酒量,药吃多了就能练出药量?
当真神奇。
我们一路下楼,前头的王邪忽然停住了脚步。他抬着头,顶着那破旧的灯泡。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顿时心头一颤,上面的楼牌写着俩字。
四楼。
我们跑了这么半天,竟然在原地打转,莫不是又遇到了鬼打墙?
我一咬舌尖,抹了一点血在额头上,再转头看去,只见楼道里翻涌着黑气,朦朦胧胧的,打燃火折子一照,隐约可以看到楼梯口。
这回换我在前面带路,后面的人搭着前面的人的肩膀,就像开火车一样,顺势往楼下跑去。可刚拐过一个楼梯口,我却发现,整个楼梯道在动!
虽然幅度很小,但它确实在动,就像蠕动的肠胃一样,不停地挤压着,转动着,让我们一直在同一个地方兜圈子。
原本是向下的楼梯,不知不觉变成了向上;向上的楼梯,不知不觉垂了下去。整个逼仄的楼道九曲回肠,感觉像是身处于移动迷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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