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厅的经理才姗姗来迟，说道：“对不住，对不住，二位别吵了，要不这样，二位今天的消费全免……”
钱志宁像是有了借口，站起来说道：“我差你这几个破钱？垃圾地方，再也不来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用手指头指着我，说道：“这次老子出来私下玩玩，没带保镖，碰上你个晦气东西。下次就不一定了，你给老子等着！”
我说道：“行，那我等着，咱们两天后见。”
钱志宁吐了口痰，说道：“呸！谁他娘跟你两天后见！我看你活不过今晚！”
丢下这句恶毒的诅咒，他就径直离开了舞厅。
刘毅捏着拳头，说道：“要不咱追上去，给他一闷棍，他也不知道是谁打的……”
李暇也附和道：“对！用刀子给他车胎放个气！这人真贱，我实在是忍不了了！”
我冷笑一声，说道：“不管他，让他先嚣张两天吧。等两天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现在得罪得越狠，到时候打在他脸上的巴掌就越疼。
一场闹剧，就这么草草收尾，我也没有继续逗留的兴致，干脆准备告辞离开。可刚走没两步，我就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拉住了。
回头一看，那个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拉住了我衣服下摆。我一愣神，她像是被吓坏了一样，连忙缩回手，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对、对不起……我、我就是想谢谢你……”
我散掉黑气，不再默念请神咒，放缓语气说道：“没事，我也没帮你什么，只是给自己解围而已，你不用谢我。”
那女人连连摇头，吭哧吭哧说道：“我妈说了，承了别人的恩情，一定要记在心里。我、我没有多少钱，可以先欠着吗？”
我顿时莞尔，摆了摆手，说道：“不用，真不用。”
说完，我就准备走了。
赵德柱和孙志才非要送我，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赵德柱有意无意的说道：“按老规矩，小欢过两天就要开单了吧？”
孙志才附和着说道：“是啊，来这里工作的女孩，有几个能全须全尾的出去？不被生吞活剥，被扒了一层皮，还想脱身？有些女人一辈子就烂在这种夜场里了。”
闻言，我脚步一顿，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赵德柱嘿嘿一笑，说道：“没啥没啥，我随口说说而已。”
还不等我追问，刘毅就主动解释道：“所有舞厅或者夜场都会高薪聘请一些漂亮的女孩过来当服务生，一开始只是说单纯的端酒之类的工作，但进来之后，经理和老板就会设局，先是灌酒，然后让女孩失身。”
我有些震惊，问道：“没人报警吗？”
刘毅摇了摇头，说道：“这种事情说不清的，一伙人喝醉了，谁能说得清是不是自愿的？而且只要开了头，就没办法回头了，经理扮黑，老板扮红脸，一个恐吓一个给钱，没有女孩能遭得住。所谓的开单，就是黑话，意思是强行让女服务员‘做第一单’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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