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紧张激动，又惊恐又兴奋，好像全身的血管都在喷涌，所有人的动作都在我眼前放慢了一样。
刘毅更加夸张，他的瞳孔放大，视线转得飞快，几乎将三棱刺刀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舞都带出一条血线。
在倒下八九个人后，前面的人开始后退，后面的人又在往前挤，一时间他们乱作一团。刘毅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站在原地，不停地喘息着，恢复体力。
我这才发现，打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尤其是在紧张状态下，每一次挥舞钢管都会下意识用尽全力，没过多久就会力竭。感觉就像是来回提水桶，胳膊开始发酸发胀，有些使不上力气。
在接近力竭的状态下，我们才前进了两三步。短短一段从门口到电梯的路程，忽然变得漫长得令人绝望。
这时候，我注意到走廊拐角的窗户是开着的，外面清朗一片，大厦内的阵法没有囊括到外面！
我凑近刘毅身后，趁着人群遮挡，叶廖凡看不到我们，我小声说道：“跳窗跑。”
刘毅微微颔首，示意知道了。
趁着对方自乱阵脚，刘毅再次提起一口气，大吼一声，冲进了人群。但这一次，他寸步难进，不仅被人挡住，甚至还挨了几棍子。有人七手八脚的扯住他的西装，试图将他拉住，刘毅毫不犹豫的脱掉了上衣，露出满背的纹身。
他背上的钟馗五鬼图好似活了过来，在肌肉扭动下，张牙舞爪，格外凶恶，沾上鲜血后，更是变得越发诡异！
我跟着冲入人群，很快就明白刘毅为什么抵挡得如此艰难。因为实在是太挤了，如果都贴在一起，挥刀的空间都没有，冷不丁被捅一刀，甚至没办法反抗。他只能靠蛮力清理出一片真空圈，放倒一群又一群的打手，才能缓慢地前进。
短短十几步路，刘毅就已经狼狈不堪，头破血流，身上中了十几刀，好在他反应快，伤口都不深。
这种情况绝不能倒下，更不能退后一步，松一口气就是一个死字。眼看着刘毅快不行了，我正准备去扶他，却见他背后的纹身开始冒血，皮肤变得越来越红，好似打了鸡血一样，变得比之前更猛，甚至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啪的一声闷响，一根钢条砸在了刘毅的额头上，他只是晃了晃，反手就抓住对方的胳膊，扭断了对方的手腕！
“干你妈！”
刘毅咆哮一声，浑身浴血，左手拿着钢棍右手拿着刺刀，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非死即伤，好像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样。
明明他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明明他身上挨了一棍又一棍，他身上出现淤青、血痕、伤口，可他就是没有倒下，反而越战越勇！
按照这种趋势继续下去，刘毅真有可能一路杀穿，杀到电梯门口！
然而，我站在他身后，注意到人群里的叶廖凡举起了手枪，对准了刘毅！
“小心！”我大吼道。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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