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刻,身后传来那沉闷如擂鼓般的响声:“三日后,此时此地,开擂比武,切莫延误。”
话音落下,朱红的大门在我身后轰然闭合。
我转过身,仰头看向容生堂那块牌匾,左右挂着两大红灯笼,莫名觉得这大门就好似吃人的巨兽,令人心生压迫感。
沉默良久,我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左思右想,都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实在难以想象,还有如此可怖的存在隐藏于市井之中,这次阴沟里翻船,必要引以为戒。
不过好在对李暇下黑手的元凶找到了,不必再让刘毅派老鼠去苦苦寻觅,也算是众多祸事中的唯一一件好事吧。
回到家中后,我左思右想,辗转难眠,本来还想着把这事了解了回来睡个回笼觉,现在看来,怕是要失眠了。
到了第二天清早,我听到前院有人在喊:“王先生!王先生在吗?”
我探出头去,只见小卖铺老板站在门口,伸着脖子左顾右盼。我正准备用右手推开窗户,却不料推了个空,想起胳膊还留在容生堂那,心中不由郁郁。
左手推开窗户后,我伸出头,喊道:“在的在的,什么事?”
“一个姓叶的给你打电话来了,叫你回电话!”小卖店老板说道。
我正烦着呢,说道:“挂了,告诉他我不接。”
“哦。”小卖店老板转身走了。
我用一只手拿出传呼机,传讯询问赵德柱,刘毅现在伤势如何。后者没回消息,估计还没醒。至于李暇,他被黄美凤接走了,音讯全无,我忽然发现好像就这样交人有些草率了,至少得知道黄美凤住哪吧?
我打算去糖水街问问秃顶老周,打听一下黄美凤住哪,然后去找李暇问问那姓宋的具体消息。这事和他关系颇大,我总得让他知道自己招惹上了什么人,也得弄清楚他是怎么招惹的——我不觉得李暇能在比武大会上打赢荣叔,这里边一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秘。
刚从卧室出来,就碰见来上班的徐清欢。她正穿着围裙,准备去做早餐,看到我之后,先是打了声招呼,走了两步,随后她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盯着我空荡荡的右胳膊,瞪大眼睛,失声惊叫道:“王先生!你、你的胳膊……”
我苦笑一声,说道:“没事,过几天就接回来了……大概吧。”
徐清欢听到这话,讶异道:“胳膊断了怎么能接回来……”
但很快,她可能是想起了这段时间看到的王邪和胡妻,声音渐小,语气也没那么肯定,最后转而说道:“王先生真厉害,断臂都能接回来。”
这话我没法接。
吃完早饭后,我径直出门,打车去糖水街。秃头老周依旧是那副惬意的模样,看得我好声羡慕,当即过去把他桌上的酒壶顺走,尝了一口,很烈,辣喉咙,但心情莫名畅快了一些。
“哎!你咋偷我酒喝?”秃顶老周回过头,看到我这副神情,愣了愣,说道:“有烦心事?”
我没说话,侧过身,让他看到我空荡荡的袖口。老周当即倒吸了口凉气,说道:“你这是撞到大罗金仙了?咋就丢了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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