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作之合!这可是天赐良缘啊,错过了可得后悔一辈子……”
我打断道:“先带我去见一面吧。”
媒婆连连点头,她正准备走,我叫住她,给她塞了点礼金,我们村里都有给媒婆礼金的规矩。赵德柱托她帮忙,肯定已经给过了,但他是他,我是我,该给的我不会少。
媒婆一模礼金的厚度,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大老板就是不一样,来来来,小心路上泥巴……”
经过村口,我看到又一条大黄狗被拴在栅栏上,它侧躺在地上,睁大眼睛,胸口没有起伏,像是已经死了。我们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它眼珠子盯着我移动,像是在打量我这个外来者。
我没有在这里感受到阴气,但总觉得有什么毛刺般的恶意,让我浑身不舒服。
半晌,媒婆带着我来到了阎家。一大家子住在一个带院落的小平房里,墙面斑驳,屋顶上有不少青苔,前院木门两侧贴着破旧的对联。
上联写着‘钟馗传下桃仙剑’,下联写着‘仙师镇宅辟邪魂’,横批是‘立地生根’。
这副对联风雨侵蚀,看上去字迹模糊,我也是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来是什么字,总觉得挂在正门怪怪的。一般不都是贺春节或者祝词么?怎么这副对联看起来倒像是……镇宅的?
我迈进大门,媒婆在前头吆喝:“哎,刘姐,来人了!”
片刻后,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睡眼惺忪的女人探出头来。大白天的,她穿着一件清凉的小背心,身材丰腴,前凸后翘,脸上涂着胭脂,风尘气很浓,看上去有几分像窑姐。
不知道是不是抹了粉的缘故,她的脸色看起来极其苍白。
“来了?坐,坐吧。”被称为刘姐的女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应该就是阎留香的继母了,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嫁女儿。
等我做上桌,闻到了一股饭菜香,厨房里有人在做饭。媒婆坐在一旁,殷勤的介绍道:“平日里都是小阎烧菜的,她家务活做的可好了,饭菜做得也好吃,娶回去绝对是一位贤惠的媳妇。”
坐在我对面的刘姐目光审视着我,说不上有什么恶意,但也称不上亲切,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一样。她见我身上穿的朴素,逐渐露出鄙夷的神色。
很快,饭菜做好了,阎留香手脚勤快的端饭端菜,而我也借此机会,看到了这位素未谋面的少女真容。
这一瞧,我颇有些惊艳,发现媒婆竟然没骗人。
阎留香身材有几分娇小,但已经算是长开了的美人了,除了脸色有几分苍白以外,当真是清水出芙蓉,长得像个玉人,漂亮得很,身材也匀称。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双手布满了老茧,有些粗肿,可能是常年做家务活的缘故。
媒婆见状,也是露出得意的笑容,那表情就像是自己的货物遇上了好买家。
而阎留香被我一瞧,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别过脸,慌忙逃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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