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里舒服了不少,但是……”
她瞥了我一眼,不说话了。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怀疑我也看到了那道影子,很有可能会步她老公的后尘,所以才特意提醒我。
乍一听有点像是刘姐自己吓自己,但我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始终说不上来,随口敷衍了几句后,说道:“我今晚可能不会在这里过夜了。”
“咋了?”刘姐神情有些紧张。
“临时有事,我朋友会来开车接我。今日叨扰了,来日再聚。”我说了句场面话。
但刘姐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说道:“咱们村……入夜了,进不了外人。要不,你还是快点劝你朋友掉头回去吧?不然怕是要出事。”
听到这话,我有些犹疑。
一来,是因为刘姐可能是为了把我留下,才编出这些似是而非的谎话,让我留宿一晚;二来,刘姐有可能说的是真的,这村子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导致到了晚上村民们不敢出门。
我盯着刘姐的眼睛,问道:“为什么进不了外人?要是有人来了,会出什么事儿?”
刘姐的神情不似作伪,只听她说道:“前两年,常有卖货郎来咱们村子,毕竟咱们村子离城里近,家家户户有余钱的也不少,卖货郎生意俏,所以常来。”
“这一来二去,村里家家户户就成了常客。平日里卖货郎来歇个脚、讨碗水,或者过个夜,村里人都会行个方便。那卖货郎也实在,没回都会送点小东西,不值啥钱,多少是个心意。”
“他模样晒得黢黑,人长得也敦实,看上去像个老实种地的。但村里人跟他闲聊时,听说他年轻时居然是走镖的,走南闯北,见过的怪事不少。”
“有回邻村一个大户人家发丧,那卖货郎就赶着去卖点丧葬用品,走了一天,入夜了来咱们村子歇脚。但这一回,没人愿意招待他,实在是因为他挑着的东西,太过晦气了。”
“尤其是他背上,背着一个纸人,在夜里乍一看,真像是个活人趴在他肩头。那俩窟窿眼睛,没有点睛,任谁看了心里都发毛。”
“偏偏那卖货郎还很得意,说是请的最好的纸扎匠,那大户人家在城里都买不着,他指定能大赚一笔。既然没人愿意收留,他就干脆自个连夜走夜路,去隔壁村。”
“却没想到,天还没亮,那卖货郎就出事了。他慌慌张张跑回咱们村子,挨家挨户的拍门,直至拍到村长门口,后者才乐意开门。刚一开门,那卖货郎就窜进去了,像是在躲什么东西,整个人都神志不清,吓得发抖。”
“他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村长问他咋回事,东西卖完了?他说没有,说去的路上,背上的纸人越来越沉,当他觉得不对劲的时候,纸人活了,就趴在他背上,对着他耳朵吐气。村长还想细问,可他却不肯好好说话了,颠三倒四的重复说纸人活了。”
“村长没办法,隔天就将他送到城里的医院。听说他后来进了精神病院,再也没来过咱们村卖货了。”
“不止是卖货郎,还有一位屠夫,在咱们村走夜路的时候,也遇到过怪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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