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游魂似得飘道迹部背后道阴沉的道:“景吾,虽然你很可爱,但这不代表不会挨打,明白吗?”
老爷子好笑的拍了拍她:“希遥同学,威胁同学是不对的。迹部同学说的对,未成年人是不能喝酒的,”
然后当着她的面,把酒杯中剩下的半杯一·口·干·了。
希遥身边的园子拉着她的手,好奇的问道:“希遥,希遥,你坐那么远,也没挪动啊?是怎么把酒撒到海君的身上的?”
希遥整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有气无力的道,“这个啊,一点神奇的小手段,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抱歉园子?”
“哦!”铃木园子失望的道:“那好吧,那你可以再表演一下吗?”
“啊这?……现在?”以前没有觉醒记忆的时候,靠异能变魔术她还能沾沾自喜,现在回想起来!
……她一个完全不会魔术的人,一个顶级强者,靠异能力骗小孩,还……还有那些羞耻的话,这…我以后还是少回孤儿院吧。
——太羞耻了。
“现在当然不行了,想看魔术表演,也得等老朽的肚子停止唱戏才行啊!”
看着乖乖坐回去的园子,希望松了一口气。
呼,消停了。不用进行那样羞耻的表演,真是太好了,
她感激的朝先生笑了笑,才发现老爷子也正怡悦的看她。
这么折腾下来,菜都凉的差不的了,久木惠子重新上了几个菜后,已经吃的差不的的我们则没有再上桌了,端着果汁,开始坐在一旁闲聊了。
本来还是在说涂画的事,不知这么又扯到酒身上去了。
铃木园子好奇的问道:“希遥,那个酒真的那么好喝吗?”
迹部景吾:“希遥桑真想喝的话,不是还可以喝无酒精的香槟之类饮料吗?”
“对哦!”她不是还可以喝无酒精的香槟、鸡尾酒,对了…我记得有些葡萄酒也不含酒精的。
希·双打腌的茄子·遥,又来了精神,“景吾,你太聪明了,惠子姐姐……”
希遥两眼放光的看着久木惠子。
“对呀!惠子姐姐,你就让我们尝一尝嘛~~就尝一点点~~一点点~~”
“对啊!对啊!就一点点啦~~拜托你了,人家知道你最好了,拜托了~~”
希遥和铃木园子一左一右拉着久木惠子的手,不停的摇晃着,两个小萝莉眼巴巴的仰望她,眼里满是请求。
“惠子姐姐,阿海也想尝一尝,拜托你了,可以吗~?”软软糯糯的话语从阿海口中传来,他拉着惠子的衣摆,湿漉漉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一边的迹部景吾僵着脸,看着他们,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算了,他还是坐下喝果汁吧,他的习惯实在是不允许他说那样黏糊糊的话,他也——真说不出口。
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他觉得自己于这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被萌的丢盔弃甲久木惠子,落荒而逃,保证晚餐会给他们准备无酒精饮料的,但绝对不可以多喝。
欢笑热闹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山间海觉得上一刻他还在和阿遥他们说笑,下一刻就紧张的快忘了呼吸,他迎来了他人生中第一副画的点评。
其实这一幅画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难看,诡异。
“除了希遥同学之外,迹部同学和园子同学涂得都比较中规中矩,虽然他们涂到后面都有一些出界,但我们也要理解,小孩子毕竟体力有限。”
张老爷子看了眼山间海上色的那些图,强忍着扭头的冲动看了下去。
惨目人睹,丧心病狂,抛开那超出边界的颜料不说,那诡异的配色,嫩绿配惨绿都还好,紫色配上惨白的身体,再加上大片的黑色中的一个红头,这——就是一个标准的恐怖片开头了。
但反过来看,这小孩还是很有创造了力的,如此诡异的颜色信手拈来,着实……别致。
老爷子战术性的咳嗽了两声,“咳咳,不错,山间同学不仅认真,还是很有想像力的,你的配色着实让人神清气爽。跳出了我们的传统思维,很具有创新精神。”
张老爷子停顿了一下后,干巴巴的道: “画画嘛,开心就行,当然了,下一次再稍微画慢一点就更好了。“
随后指着他上色的图画道:“一开始你笔拿的不好,涂得凌乱了些,但你看,不过一两只,你就能完整的涂好它了,可到了后面你就开始急燥了,乱了。做人、做事可都急不得,急了,就乱了。”
山间海小脸涨的通红,低头摆弄着衣角,沉默了一会,才道:“谢谢先生教诲,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嗯,很好,”老爷子又看向希遥道:“希遥同学以前研究过凤凰?这配色很好啊!平涂的也很均匀,嗯……就是太均匀了,没有层次感,以前学过油画?”
希遥摇了摇头,“我很少画画的,画的也都是设计图,平涂的话,大概是因为我有练武,手比较稳吧。”
“嗯,这也很好!”老爷子赞赏的道:“手的平稳,无论是对于绘画还是书法,都是不可或缺的,而绘画可以帮助你们更好的思考,提升你们的专注力,让你们更好的发现‘美’的存在。让世界在你们眼中更加形象,它把我们的感觉和知觉具体描绘出来,让我们可以摆脱思想的包袱,得到心灵的沉静和满足,你们……”
从自我陶醉中清醒过来的老爷子,看到了认真倾听的希遥,和三双晕呼呼小眼睛。
“哈哈!一不小心说的有的多了……,听不懂没关系,你们还小只要记住,忠于所爱,坚持不懈就行了。”
希遥不禁感慨道:“先生真的很喜欢绘画啊!对绘画有这么情感,先生画了多少年的画了?“
老爷子闭着眼睛,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感叹从他身上传来:“不长,七十四年。“
“哇!”铃木园子惊呼道:“七十九,七十四,那不就是从五岁就开始了,七十四年,还不长啊?”
“自然不长,园子。”
希遥的声音似乎有一股说不出的虔诚。
“对于自己真正深爱的事物,别说七十几年,一辈子都嫌短。”
老爷子听到这话,开心的跟个孩子似得:“哈哈哈哈,希遥同学说的太对了,下辈子老朽是不知道的是个什么光景的,但这辈子,七十四年真是太短太短。吾此残身,都将忠于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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