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户部尚书,掌管全国财政。故而明里暗里都照拂着王县令。便得他在这魏县如鱼得水,权势如日冲天,连比他品阶高的官员,都得给他几分薄面。他利用这权利,积攒了许多财富,可谓名利双收。”
“户部尚书便又有这般大的权利了么?”出尘又问。
和尚不再答话,片刻他道,“你这样子,进宫我可如何放心啊。”竟是很关切的神情。出尘不由问道,“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和尚愣了愣,笑道,“因为我是僧,你是妖哇。我得看紧你,免得你做了坏事,要劳我动手收服。”
“是么?”出尘笑起来,“我才不会做坏事呢。娘娘说了,我要与人为善,积善行德,好助我早日飞升。”
“这便对了。”和尚抚一抚她被风吹乱的青丝,如此轻昵的举动,竟像他抚摸念珠一般自然。
“我明日走了,你还能找到我么?”
“或许,可以吧。”和尚犹豫着说。
“希望你能找我,不然,我连个夜半说话的人儿都没有。好生孤凄。”
和尚为之动容,“那么,我尽量。”
出尘笑了。虽是吃了他的丹丸身子好了些,说话久了,却依旧体力不支,渐生倦意。她昏昏然的睡去了。
如水清夜,她静静躺在和尚怀里,安然睡去,似是无数个冬日,她沉睡在雪花纷飞中那般自在,与世无争,唯一眠便足已。和尚一动也不动,上身保持着僵直的姿态,任她窝在自己怀里安睡。手执佛珠,一粒粒念过,眼中悄悄渗出一丝清泪。
天渐渐明,出尘醒来时,发觉自己已安睡在床上。“我怎么了?”她问道。
“孩子,你为了救颜儿,自己中了毒,竟倒在了院子里。为娘竟疏忽了,害你在院子里躺了许久。”柳母说着,眼中便有了泪水,很是自责的神情。柳翰也守在她一旁,“哥哥只顾昏睡,竟忘了妹妹。”亦是同样自责。
出尘慢慢回想,忆起昨夜是睡在屋顶上的,那么,是那和尚将自己送到院子,让娘亲与哥哥发现的吧?
自那些后,那个叫“行痴”的和尚,再也不曾出现过了。出尘叹气,这良夜里,只她一人寂寥的坐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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