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能卖的,就直接卖吧。
系统对此十分满意,然后提醒她:【江南七怪里的第一个要死的那个,死期就在今年了。】
季颜算了算,也确实差不多了:“他们现在在哪?”她记得,当初它有定位他们。
【嘉兴。】
季颜想了想,“马上要端午了,咱们去嘉兴吃粽子去。”
【……】它是系统,根本吃不到。
不管系统吃不吃到,季颜都到了嘉兴,正巧赶在端午的那一天。
巧的是,才进城,兜头就碰上洪七公,正领着几个乞丐,急冲冲而来。洪七公眼多利,一眼就看到了她。哪怕又是三年没见,依旧一眼就认出了她:“季姑娘,你何时到的嘉兴?”
季颜回头指着身后的城门:“刚进城门。”然后才好奇道:“看七兄这匆忙模样,若有急事,大可自去忙碌。我在这里到要盘桓一段时日,以后再聚不迟。”
洪七公却没离开,而是看了她一会儿,才道:“老叫花这里确有一件事要忙,不过……不知可否请季姑娘你帮个忙?”
季颜知他是个英雄,做的都是维护正义之事。当下也不拒绝:“七兄请说。”
“有个金国的大官要来到嘉兴,嘉兴的知府为了巴结此人,竟为了迎合那人的兴趣,到处抢掠少年男女,戴上兽耳兽尾,装作兽类,供那人狩猎。”洪七公一脸的愤怒,“那个金人并不是头一次到宋国来,每到一处,便总要人如此准备,不知害死多少宋国百姓。其罪当诛。”最后四字,说得尤其铿锵。
“七公是想杀了那人?”杀一个官,应该不难。
果然,洪七公摇头:“不能杀。那再不是个东西,也是金人。这年头,金人就比宋人高贵。那官要是在咱们这边死了,不等金人找上门,咱们自己的官到要先填上几条命,给那人赔罪。”
这到也是,她可没忘记当初那些个官见着完颜洪烈时,是什么德行:“七公的意思是?”
“把他吓回去。”等那人回到他们金人的地盘,再杀了不迟。
季颜又笑:“这应该也用不上我?”
“那人身边着实有几个好手,本来老叫花准备自己去。谁知道下面刚传了话来,分舵那边又出大事,不得不赶紧过去……若不是碰到你,我只能交待下边做这事。虽然也能成,却必要填几条人命进去。有你来掌着大局,那就再无不妥了。”
季颜直接点头应下:“行,这事我来。让你下面的人将情报给我。具体事情,不用他们插手。但有一条,出了嘉兴我就不管了,这段时间,我在这里有事,不准备离开。”顿了一下,又道:“那人身边的好手,要不要一起除了?”
“如此最好。便是有这些助纣为虐的人在,才让那些人敢肆无忌惮。”洪七公咬牙切齿。他常在市井,知道的各种恶事多不胜数,想想那一桩桩一件件,填了不知多少大宋百姓的性命,他就恨欲发狂。可他到底只能救一时危难,却改变不了国家之危局。
心有大义之人,面对如此不振作的上位者,除了悲哀,就只能做一些他力所能及的事。
季颜佩服这样的人。若是方便,她也愿意帮忙。
洪七公留了个叫阿牛的小乞丐给她跑腿,又让一个长老下去安排配合。季颜便跟着阿牛,去了客栈安顿。吃了一顿粽子,之后就在城里慢慢逛着。上次来,忙着任务,并未细看。这一次,到是看了个仔细,还去了原身原来住的地方走了一遭。
不想却是巧的很,原来七怪中的老七,越玉剑韩小莹也算是个渔女,就住在南湖边上,离着原身原来的地方不远。而李萍之前被救之后,便跟着来了这里。她是妇人,便跟着韩小莹住在一起。
七怪的老五,也就是本该今年死的那个,叫张阿生的,喜欢韩小莹,平日里在市集卖肉,住的地方,跟她比邻。看到了张阿生,便看到郭靖。他正在他家院中,打着一套不甚精妙的拳法。韩小莹跟李萍在另一边的院子里,一个杀鱼,一个晾网。
季颜的形象实在不俗,一出现,立刻便引起了他们注意。
韩不莹先让李萍进屋,她却提着剑走了出来。
“这位姑娘,你找谁?”
季颜:“不找谁,我只是路过。”她的目光从郭靖身上收回:“看个小娃娃,挺有意思。”
韩小莹见她不似作假,不再追问。只是眼底的防备之心却没有退却,实在是她这一身气派,实在不像会是一个路过之人。在她想来,这样的女子,应该带着仆从,出门就是坐轿的。一个人走过来,怎么看怎么不像。
“那是我们家的孩子,练着玩罢了。”
季颜笑了笑,也不再多言语,直接就走了。
只是之后就退了原来的客栈,搬到了附近。也不算特别近,只是让系统能监测到而已。之后,她就一心忙着洪七公所说的事情。
情报消息源源不断的传来,那个金人就一个,是京都的一个官。三王爷完颜洪熙的亲家,残暴好色。他身边带着七个高手,江湖中没什么名气,但却着实不弱。而这些人跟他们保护的人,亦是一丘之貉,个个手里不知沾了多少血腥,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
“个个都该杀。”季颜看了这些人的生平,直接给他们判了死刑。当天晚上,她便直接去了那金人落脚的地方,她也不去找那金人,只是将那七个高手中的一个,直接杀了。未留一字,未留一丝痕迹。那人死时,亦未有一点伤,未流一滴血。
金人大怒,却也只是大怒。他自己没有半丝损伤,想来,不过是那人的私仇罢了。
结果第二天,又死一个,且死法一模一样。同样是半点未惊动于他,甚至其他的侍卫都半点未能发觉。
有人怀疑,可是能下毒。却查不出一丝毒的痕迹,为什么要杀这人?更是没有头绪。虽然金人怀疑,这是冲着他来的,但那动手之人有这样的本事,在第一天的时候,就能悄无声息的杀了他,何必杀两个侍卫?
但他到底是怕了,叫了当地官府的人,派了精兵,将他所住之地,团团围住,什么娱乐,都不敢再提。
可第三天,却一次死了两个。依旧如前面两人,依旧谁也没有发现。几百人团团看护下,剩下的五个护卫,围坐在院中,结果突然两人就这么倒下,没有气息。
“见鬼了!”
除了鬼神,谁也没有这样的本事。人死了,却没有凶手。别说凶手,便是一丝风都没有。而一旦涉及到鬼神,是个人心中都发怵,尤其是做过亏心事的。
那个金人亏心事做过不知多少,又不像武人,残忍也有凶气,当即闹了起来。当天就搬了住处,请了和尚道人过来。可惜,当天晚上,侍卫又死了一个。那金人更是一夜恶梦,半梦半醒之间,似乎鬼魂不住喊冤,欲啃他的骨,喝他的血。第二天起来,明明是梦,周身无一丝伤口,却浑身发痛。
他当即就病了,他一病,自然有人请了大夫过来。只是大夫看不出任何病症,连药都不必开。
如此拖了一日,当天晚上,侍卫照例又死与两个。金人又是一夜恶梦,起来时,唇上满是血迹,手上亦全是鲜红的血。吓得他几乎要发疯。
就在此时,外面一声佛号传来,一个和尚飘然而进。看到他就“嘶”了一声:“阿弥陀佛,我只道此间如何有如此多的怨气,煞气。竟是施主你么?”
金人此时是当真吓怕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师救我。”
“施主手中有血,口中带煞,身后更有千面恶鬼索命,却为何还来这因果之地?”
“求大师解惑?”
“你所杀之人,多是宋人。若在金国,自有金国皇室的帝气相护,他们自然杀你不得。你却偏要远离,到了此处,岂不是羊入虎口?那些冤魂回到祖地,力量大增,如今要索命,虽然你离金国时间尚短,但每过一日,护你的帝气便弱一分,待他们杀尽你身边侍卫,自然也就轮到你了。若想保命,还需快快回到金国,求得帝气相护才好。”
“回金国?对,回大都,立刻回大都。”那人连滚带爬起来,立刻叫人收拾行李,备了马车,马上就要起程。谁留也没有,若强留,便是要害他性命。如此一来,再无人敢留,甚至还加派人手,赶紧送他出城。
那和尚应他要求,送他出城。到了城门口,微微一笑,化作金光,凭空消失。金光刚刚消散,那金人马车方才出城,那最后一个侍卫扑通一声,从马上摔下。再一看,已然气绝身亡。
那人又吓了一跳,再不敢多作任可事,催着人快些上路。哪怕心里有想过,也许杀人的就是那和尚,可此时也不敢追究了。那样的手段,根本就不是凡人。不管是鬼是神,手段都不是他能对付的。且他实在作了太多恶,半点也不敢赌。一路狼狈逃回大都,再不敢来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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