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奇摇了摇头,却未再说什么。
后面的船上的琴曲终了,却并未停下,而是继续弹着,只是时有时无,断断续续。到显得弹者心续不宁,又或者,在期待什么吧。
“不是太过自信,便是放手一搏。”当然,独孤凤也是真看上了宫九。宫九这张面皮,还是很有吸引力的。那独孤凤可不就是一见钟情了么?不过,如果宫九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个下人,仅靠一张面皮,还是不可能让独孤阀的小姐这么放下脸面倒追的。
“可惜,她偏碰上了你,注定了要无功而返了。”
“颜儿若是不喜,我去杀了她们就是。”宫九见季颜不理他,心里烦躁异常。
季颜没有反对,到是宁道奇道:“独孤家乃四大门阀之一,若是当真失了这两位,影响重大。”
宫九冷笑一声:“不过是个门阀,你们光明正大的选择明主,将杨家又置于何地?”
不等宁道奇说话,后面寇仲跟徐子陵跟独孤凤已经怼上了 。
这两个小子一张嘴厉害的很,说好听的能让人欢喜,说难听的也能把人怼个半死。
对于他们来说,独孤凤就是师傅给他们选的练手对象,对方不主动出手,他们自己先出手好了。两人并不识得什么凤求凰,但架不住这两人要拿这个来说事。
“陵少,你听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像是春天里的野猫叫似的,真是躁耳的很。”
“仲少,这是琴,勾栏里的姑娘都靠这个拉客呢。你看看这来往的大船,坐的全都是有钱人呢……”
季颜“噗”的一声喷笑出来:“若不知道这两个小子半点乐理不通,倒要以为他们还是懂琴的了。”
宫九心道:这两个小子也就还剩这点用处了。不过,心里到底还是存了要结果独孤家的打算。
“臭小子,本姑娘今天要撕烂你们的嘴。让你们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独孤凤一心向宫九表白,偏被这两个小孩子说成发了春的野猫,勾栏里拉客的姑娘,她如何能忍得?
若是宫九此时在场,她还能借着被辱跟宫九搭上话。可宫九不在,她心中便想在宫九的人身上立个威。若是事后再施个恩,说不定能拉拢他们。
打定主意,说了那翻似是被逼动手的话后,人已经从船上飞掠而出,手中长剑轻抖,挽出两朵剑花,直逼两人。
一见他们动手,季颜跟宫九便往船后面而去。那独孤凤他们不看在眼里,可确实比寇仲他们强。宁道奇轻叹一声,也跟了上去。
只是才走到一半,宫九眼突的一冷,杀气微闪即逝,手突的对着水面轻挥,一道气劲从他手中发出,直射水里。水里翻涌一阵水花,最后又消失与无形。
“不知是谁?”季颜挑了下眉。
“管他是谁。”反正已经死了。
宁道奇在他们身后,自然将他们的动作全都看在眼里。他心惊不已,因为他并未发觉水中有任何不舀。此时也看向水里,甚至停下脚步,不再跟着他们往后面去。待他们远去,他才在离船几丈远的地方,看到一个黑影,渐渐从水里慢慢漂上,赫然是一个人,不,此时只能说是一具尸体。他摇了摇头,“惹不得呀,惹不得啊!”
后方,寇仲和徐子陵两人对付独孤凤一人。
两人虽然从季颜这里学到的功法不同,但季颜最擅的就是双剑合璧。因此,两人不但功法,剑法,全都是分开威力大,合璧威力更是逆天。
两人习武时间尚短,并不能将功法威力全都发挥出来。偏这两人默契非常,独自使的功法还生涩异常,可一旦合璧,却将威力发挥了出来,而且还是成倍的发挥。
独孤凤在年轻一辈中,确实厉害,可到底还年轻。贸然出手,又以一对二。一时间,竟跟两人打得难分难守,不分胜负。
这样的结果在季颜和宫九看来很正常,可在宁道奇看来,却是极为惊讶。这两个小子刚来时,他还指点过他们,知道他们的实力如何。“可见是名师出高徒。”
宁道奇又道:“二位可知,刚才欲刺杀你们的是何人么?”
季颜摇头:“道长认识?”
“若老道没猜错,应该是影子刺客杨虚彦。”
季颜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到是宫九道:“我记得,杨虚彦是魔门的人?”
“老道所知,他是皇室中人,乃是邪王石之轩之徒。”宁道奇摇了摇头:“是个可怜之人。”
宫九将石之轩这个名字记下,旁的便丢到一边,是不是可怜之人,他却不管。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可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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