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罢了。而且,这什么病能来的这么快?之前这位十三皇子还悠哉悠哉的跟他们一起说话聊天,不见半点愁色。
所以,这明显就是个借口。
不过,现在他到是配合的露出一幅震惊担忧神色来。再一想,到又觉得不对。康熙是皇帝,谁敢说他身体不好?不知道的人则罢,他们是知道的,真要无中生有说出这样的话来,等同诅咒,要问罪的。
季忠眉拧了起来:“公子,令尊身边不是有大夫么?怎么竟来找我姑娘?”
“不瞒老丈,家父身边的大夫此时也在。只是这病他自诊治不了。此时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这才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了。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季颜也知道,除非硬闯,否则今天是走不了了。
“这……也罢,若是能帮上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马车已经赶出来了,也就顺便拉了去。直到到达对方所住的地方,也不知是谁家的宅子,被他们征用了。里面回廊曲水,雕梁画栋,精致无双。季颜此时也不得不下马车,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个身体本身长得只是一般,肤黄发糙。但在九尾的修复下,现在皮肤细腻光滑,发黑如墨。身上没有半点伤痕,连痣也没有半颗。所谓一白遮三丑,便是五官差一点,也不会再跟丑字沾边了。且相由心生,她这灵魂过来之后,天天用灵魂蕴养着这身体,也让这身体,慢慢的向着灵魂的模样改变。
只是时间尚短,并不明显罢了。但旁人看她,虽不至见之忘俗,一见心喜。却也不会觉得粗鄙,心生不奈来。
到了地方,那四皇子竟真的引着她往里间去。季忠,以及两个傀儡丫环花儿,朵儿也跟着进来了。一看那躺着的,面色青中带黑的人,果然就是康熙。
之前见过的太医正苦着一张脸,时不时的把下脉,然后又到一边的药方上添添减减,可怎么也没定案。
“季姑娘,请。”
季颜见这模样,也不好再推托。上前看了两眼,便替对方把脉。半晌才道:“这是中了毒。初时跟外边疫症症状相仿,但喝了之前那药方,便口吐黑血,昏迷不醒。”
太医连声应道:“姑娘高明,正是中了毒。不知姑娘可有法解?”
季颜点头:“有。”
走到一边,写了药方,便递过去:“三碗水煎成一碗,两个时辰喝上一碗。六个时辰之后,两碗水煎一碗。依旧两个时辰一碗。再六时辰之后,一碗水煎成一碗。两时辰一碗。喝完便无事了。”
那太医依旧将药方看了一遍,只是他自己既然没有办法,这药方看得有些不解。可这种时候,能救命就好,哪里还敢置喙。立时自亲去取药,煎药去了。
季颜便准备离开,这里已经没她什么事了。
旁人也没拦,只是四皇子跟了出来。到外间才问:“季姑娘,不知家父所中何毒?”
“这毒叫什么,只能问炼毒的人给它起了什么名,我却不知。”知道他想问什么,便继续道:“只是这毒本是慢性毒,服过三五年,便会眼花耳聋,手脚无力。如今才只刚服几月……也是巧了,他先因疫症受了影响,现了病气。又喝我那药方。那药方里,正好有一味药与这毒相冲。三相结合,这才将毒性给激发出来……否则,寻常大夫,是决计看不出来的。若非机缘巧合,也绝不会发作。”
四皇子脸色大变,随即又很快问道:“姑娘的药?”
“放心,必可除根的。”
四皇子略略安心,只脸上不见半丝笑:“多谢姑娘大恩。只因事关重大,还请姑娘和令尊在此多逗留两日。待家父好转,必有重谢。”
既然来了,季颜就没想过能利落的走。何况,好歹是救命之恩,对方要送上门来,她又何必推掉?这是皇权至上的世界,让皇帝欠份情,这对她来说,确实是好事。
于是季忠出面,应了下来,便被人带去客房休息。
季颜一举一动都颇为费力,半点不想动。到了客房,便歇下了。剩下的人,亦无事可做,便全都老实的待在附近,为护她安全。
第二天,康熙就醒了,十三皇子又亲自来请,把季忠请到前面。
这是男尊社会,就算救人的是季颜,这名头也只能让季忠领。这也是为什么,她要一个傀儡化作父亲的缘故了。有个男人挡在外面,诸事皆好办的很。当然,她的好处也不少,不过,全都是些财物罢了。
第三天,皇帝便对外摆明了身份。徐州的官员被撸了三分之一,更有几个,直接被当场砍了。他们的家底全都被抄,所得钱财,换成粮衣药发了下去。
一时间,百姓伏身而拜,口中念佛,直赞当今乃不世明君……
季颜虽然没出门,对外面的一切都知之甚明。心中更知道,皇帝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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