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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本!你必须去打这一场!”
“让我把话说得更直白一些吧,你和红云的这一场比赛,是早就已经写好的剧本!哪怕是洪水滔天,也必须将他演下去!”
“公司捧了你这么多年,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想不打?也行,将你费城的庄园还有你纽约的房屋全都卖了,将这些年你赚的钱全都吐出来,将你老婆、三个情妇还有两个孩子全都送去牙买加,都不够你赔的!”
“听着,本!我们这些人全都绑在你身上了!你要是不打,我们就全完了!”
……
拳王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拳套,戴上,犹豫了一下,又将他解下来扔在了地上。
没人在乎他戴不戴拳套,只是在七嘴八舌的劝说。
“本,记住,你是战无不胜的拳王!”
“你拿过连续三年的金腰带!你能用肩膀抵住全速前进的火车!你受到过海格力斯的祝福!”
“去吧,本!去打死他!打死那个印第安人!”
“相信我,本!你一定能打败他的!他已经筋疲力尽了,你瞧,他走路的时候腿都在打颤!”
“记住,本!你要用好你的右勾拳!你的右勾拳是最有力量的,没有谁能承受得住你的一记重拳!”
“你还可以使用滑铲!”
拳王任凭助手们在他的身上拍拍打打,为他按摩肌肉。
然后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扯下裹在身上的大毛巾,垫着腿弹跳了两下。
左勾拳、右勾拳、摆腿、膝撞……这些都是他熟悉的套路。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明显比其它人都高出了一头。
他雄壮的身躯有两个人那么宽,他的侧踢几乎能够达到其它人脑袋的高度。
“去吧,本!”
“去打死他!”
***
拉勒米堡角斗场顶层的巨大会议室里。
壁炉通红,屋子里热气腾腾。
斑鸠坐在椅子上,热得一把扯开了衣襟,露出胸口上的狰狞伤疤。
最初的伤疤还是在火鸡岭上留下的,后来在汉密尔顿庄园外又裂开过,到了库奥赫特莫克的时候又遭了一次。
新伤重叠旧创,让他的胸口看起来就跟布拉克山上粗粝的花岗岩一样。
在他的对面,坐着两个衣冠楚楚的绅士,格拉姆恭恭敬敬地站在着两人的身后,乖巧得像是刚犯错的小学生。
泥鳅坐在桌子的一个角落里,手里拿着纸和笔,正襟危坐,不偏不倚,下笔如飞!
感谢这位殷勤的掮客,在最短的时间里,撮合了一场在半个小时之前之前绝不可能实现的会面。
“斑鸠先生,”其中一个绅士说到:“我们同意让决斗继续进行下去,但是我们的利益需要得到保证。”
“你想要什么样的保证?”斑鸠问到。
“不管他们谁输谁赢,你需要支付……”,那个人伸出了一个巴掌,轻轻地说到:“五十万!”
斑鸠根本没有这么多钱。
但是他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
“以拉勒米堡往后十年的税收做保证!”绅士说到。
“好!”
“往后,会有大笔资金从拉勒米堡角斗场过桥,你负责保护它的安全!”
“好!”
“那么,合作愉快,斑鸠先生!”绅士伸出了手来。
斑鸠默默地伸出了手去,与他握在一起。
“曾经有很多次,白色的手和黄色的手握在一起,但是后来他们都变成了针锋相对的拳头——希望这一次,我不会再失望!”斑鸠说到。
“我们都是金币的奴隶,”另外一个绅士笑着说到:“金币既不是白色,也不是黑色,也不是黄色……”
“金币是金色的!”斑鸠补充说到。
角斗士红云不值得他这么大的付出,但是英雄红云值得半个拉勒米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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