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道:“不过,我们现在把人抓了,以目前的情势来看,犯罪嫌疑人面临着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啊。再说,老百姓也不希望我们抓到人。我当公安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刘非凡听出来赵开生话里的意思。他似乎知道余琴藏在哪。
“你看我,昨夜一夜未睡,我手下全部人马都在布控抓捕人。武书记是知道我的辛苦的。”他得意地笑起来,道:“我不是没去抓,而是没有线索暂时抓不到而已。”
刘非凡道:“赵队确实辛苦了!”
听着赵开生前后矛盾的话,刘非凡心里明白过来,他是故意在演戏给武工看。其实,他也知道,赵开生真想抓谁,哪怕就是藏在地下,他也能掘地三尺找到人。
言外之意,余琴在哪,赵开生心里有数。只是他并不想抓人。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两人心里都明白,余琴藏起来不是个办法。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这件事悄无声息过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是,武家父子会罢休吗?
刘非凡来找赵开生,他第一个目的,就是看武少雄的伤,到了什么程度。第二个目的,他要想办法逼迫武工父子放弃追究余琴的伤害行为。
很显然,武少雄被废,后果已经相当严重了。此时逼迫武家父子放手,似乎有点不现实。
不过,他收获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赵开生并没死心塌地为武家卖命。
从赵开生的话里,他似乎还听出来了他的幸灾乐祸。这对刘非凡而言,不异于一个惊喜。
“样子必须做,越紧张越好。”赵开生叹口气道:“一个人啊,只要越过了道德底线,就会变成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有人罪有应得,不值惋惜。惋惜的是,终究得有人为此付出代价。实在是不应该。”
赵开生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道:“小刘书记,你要没其他指示,我就休息去了。晚上,我还得继续布控抓人啊。”
刘非凡只好起身告辞道:“赵队,注意身体,注意休息。”
赵开生嘿嘿地笑,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话,“武少雄现在省人民医院,也不知今天的情况如何了。这桩恶性案件,看来我有得忙咯。”
他似乎在暗示刘非凡,要想解决问题,还是去找源头比较好。
从刑侦队出来,接到余音的电话。她已经快到平梁县城,问刘非凡现在在哪。
“我就在县城里。”刘非凡报了一个位置说道:“我等你们。”
十几分钟后,余音和司机出现在他面前。
“余书记,今天我们不去三斗了,去省城。”刘非凡一见面便告诉他们道:“武少雄现在省人民医院住院,我们过去看望他。”
“看望他?”余音吃惊地看着刘非凡问道:“为什么要去看他?”
刘非凡微笑道:“第一,他现在还是平梁县团委书记,我们作为团市委主要领导,看望一下受伤的他,是关心啊。第二,我们作为上级主管单位,对下面单位发生的恶性事件,有必要展开调查。”
余音赌气道:“要去你去,我不去。他那种人,就是败类。我可不想与败类打交道。”
“没让你打交道。我们是工作。”刘非凡解释道:“余书记,我们知道了这件事,不去,显得不近情理。去吧。”
余音这才没拒绝,三个人上了车,直奔省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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