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计划的工具吧。
少女没了先前的灵动,连离开的脚步都沉重了不少。
可就在她打开房门时,身后传来那个毫无波澜的声音。
“梅莉,谢谢你。”
少女愕然转头,马尾跃动间,纯真无垢的笑容再次绽放。
“嗯!”
……………………
“先生可能不知道,那兄妹三人的感情其实特别好,至少过去是这样的。”
康斯顿城领主府的会客厅内,老伯爵笑呵呵地诉说着过去。
“那时候,大殿下经常会被宫里的大臣指摘血统不纯,而每次给大殿下出头的就是二殿下。”
“罗德里克那小子小时候可混了,不知道有多少大臣在饭菜里吃出过蚯蚓,只要我路过花园看到那小子在挖泥巴,就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小公主年幼,但最受陛下喜爱收到的赏赐也是最多的,那孩子每次都会把自己的零花钱拿出来分给大殿下。”
老伯爵口若悬河,对于他以及所有曾经隶属于蔷薇骑士团的成员来说,那三个孩子手拉手围坐在花园里的画面,或许是波谲云诡、尔虞我诈的王宫内唯一美丽的风景线。
可如今……
奥托深深叹了口气。
“妹妹的成人礼,两当哥哥的竟然都不送一点礼物,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齐格飞看着这个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陷入悲伤的老头,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他只是觉得好笑,因为礼物本人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是礼物。
孤悬于边陲的小城,在最少将的时候,来了一位神圣骑士,在缺兵的时候,来了一位冬樱伯爵。
且不说罗德里克,至少大王子已经用自己的方式给妹妹送上了最珍贵的成人礼物。
可这也透露出一个令人胆寒的现实:
裴迪南伯爵作为王女的忠实拥护者从内战开始就被拜兰大公严密监视着,可现在,他们竟然就这么出现在康斯顿城参加克琳希德的成人礼,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根本不难想象。
拜兰军到底还姓不姓拜兰??
现在想来,那件说出来非常可笑的事情也有了答案:王女一开始的逃亡队伍里,混了五十一个二五仔。
一个就是波波,而剩下那五十个全部来自弗雷德里克的安排。
如果只是为了监视克琳希德哪里需要那么多人?这分明是一只保镖大队!
那位大王子从一开始就把两个弟弟妹妹的脾性摸得门清。
他知道罗德里克会钻牛角尖,会为了国家的安稳对妹妹痛下杀手,因此派了大批人马一路保护;
他也知道克琳希德不会就这么沉默下去,终有一天会在某个地方重新升起,因此送来了珍贵的助力。
那是一个从小受尽冷嘲热讽,八岁亲眼看着母亲凄惨死去的男人。
当齐格飞还在幼儿园和隔壁班胖虎打架的时候,当罗德里克还在花园挖蚯蚓搞恶作剧的时候,
弗雷德里克已经在学习如何保护自己,如何隐藏自己,如何在铺天盖地涌来的恶意中维持内心最后一片净土。
齐格飞学会这些时已经十六岁了,而大王子比他早了整整八年。
他站起身,寒暄了两句后送走了有些依依不舍的奥托。
自己则走向窗边,面对着下落的夕阳,心里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目前的局势似乎已经清明:两位王子联手导演了一场政变大戏,把整个王国大部分贵族都拖入了这场内战中,让他们互相消耗鹬蚌相争,自己渔翁得利。
可齐格飞却看得明白,他是漫游者,一个局外人。
如果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那他为什么还要来修正历史?
“弗雷德里克……”
他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
这大王子是个连史官想除之而后快的人物。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大王子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他不想承认,但事实当前他不得不承认,弗雷德里克怕是真的比他那个弟弟还要恐怖。
“不出意外的话,过两天拜兰公爵的使者就要来找我们……结盟了。”
窗外,裴迪南老伯爵登上马车,侍从一击马鞭抽下,驮马发出一阵长嘶拉拽着马车缓缓驶去。
齐格飞看着这一幕,缓缓合拢双眼,自言自语道:
“沙特阿拉伯有一句谚语:看似是人在牵引骆驼,实则是骆驼引导着人前行。”
“但愿,我没在那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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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屁话:
最近更的比较少,不是作者懒惰,好吧也有这部分原因,不过主要是故事线铺开了,作者发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当初在脑袋里设计剧情的时候感觉非常顺利,但写出来和脑子里想想果然一点都不一样,群像对我这样的新人还是太难了,作者已经被自己的狂妄自大狠狠地教育了。这俩天已经有读者反馈这几章无聊,但我也没太好的办法,有些事情不交代清楚后面的故事很难讲下去,我花费了大量笔墨去描写两个王子,妄图搞什么三线并行,结果写着写着发现要写崩了……这俩天我都在细化大纲,打磨剧情,把剧情重心往主角这里靠,希望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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