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过,可那天却让那畜生几次三番的化解,最终逃得一条狗命。直到今日,老夫都没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老夫找了他这么些年,近来才知道这孽畜原来是在这里谋了一份皇差,此次入京,也是为了料理掉这桩旧事。”
白苏华占听到这立刻插嘴道:“李老先生,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他既然在宫内,说明已是洗心革面……”
“不不不。”李书文伸手打断,竖起食指指向脚下的地面:“老夫说的这里,指的是,此时,此刻,此地。”
白苏华占呼吸陡然停滞。
老人身躯前倾,盯着男人的眼睛,沉声低语道:“我那徒儿一直有个改不掉的习惯,每每心慌意乱之时总会忍不住摩擦大腿。”
“是吧,华占?”
呼!
窗户紧闭的东暖阁中突然没来由的肆虐起冷风,惊的寸许长的灯苗缩成豆大,摇摇欲灭。
一只古朴的拳头撕裂空气,在白苏华占的视线中越放越大。
刚猛无当的拳风刮起他的鞭子,额头上的汗水顷刻间蒸发得一干二净。
就是这种感觉,会死,要死!
【无二打】!
白苏华占亡魂皆冒,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惨叫出声:“弗洛伊德,快救我!!”
嗡~
半空中,一颗苍蓝光泽的三角结晶迅速勾勒出来。
李书文沉眉肃穆,冷哼一声,凶拳骤然改道裹挟着凌厉如刀的杀气朝着天空轰去。
三角结晶不躲不避,竟然就这么透过老人的拳头直直撞进了他的胸口!
“嗯?”
李书文眉头一皱,刚要运功,深邃的黑色眼眸却一点点染上了苍蓝。
古朴的拳头在空中的停滞了将近两分钟,终于缓缓垂落。
老人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忍不住大笑出声:“奇迹【无二打】,好一手杀人拳!拳尖所及,无人生还。单论对人的杀伤力,已经超越了奇兰血管中SS级职阶,不愧是李书文!”
弗洛伊德随即看向瘫坐在地上的白苏华占嗤笑道:
“再看看你,能差点被自己意能干掉的,你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
似乎是凭依了老人的身躯,他语气腔调都变得和李书文颇为相似。
白苏华占愣了半晌,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既然能上这老不死的身,干嘛要我教唆他去对付那姓齐的?老子差点被杀掉!”
“你以为我这样没风险吗?”
弗洛伊德斜了他一眼,没做过多的解释,扭动起各处关节,重新习惯拥有肉体的感觉。
“这老东西到底是怎么看破的?他只是一个幻象,何况我现在可是宫宝田!”白苏华占心有余悸。
“奇迹个体极为稀少,我们也尚未完全弄清楚他们能力的秘密……”
弗洛伊德沉吟了一会儿转而道:
“你要是能在拳术专精上登峰造极也能做到和李书文一样的事。可惜你这人贪生畏死,欺软怕硬,没有荡平一切的意气,更没有决死的胆魄,用你师父的话来说就是心气不足。在这一点上,你若有个体齐格飞的一半,都不至于在卡在99%的瓶颈上再无寸进。”
听到这番话,白苏华占却是撇了撇嘴。
怕死有什么错,自己能活到今天,能有如今这番成就不就是因为自己足够惜命,能够不惜一切代价的活下去。
他齐格飞就算有拼命的胆识又怎么样,该死不一样得死?
“我调整一下身体状态,结束后去找齐格飞。”
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弗洛伊德背身走进里屋。
也就在同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爷,救命救命!”
白苏华占眉头一跳,朝庭院望去。
就见到自己一个徒弟连门都不敲,从墙头爬进来,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老八?”
华占快步走上前,却不料这徒弟一看到自己的脸霎时痛哭流涕:“爷,炸庙了,那王八羔子是个神仙!六子、小三……大伙全完啦!”
白苏华占听得一阵耳鸣,这才过去多久,自己的人就死光了?
“六子不是顶了我的人头吗,怎么可能还弄不过王五?”
老八一听这话,哭得更惨烈了:“王五有枪,这王五有枪啊!”
“枪?他不是拿刀……”
华占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但立刻就理解这话的意思。
“操!我不是和你们说了那姓齐的会变戏法,他讲的话、拿出来的东西都不要当真,不当真就没事!你们是没听懂吗?用你的猪脑子想想,禁枪令都多少年了,华国怎么可能还有枪让你用!”
老八听得心里直发苦。
说的轻巧,但在那种搏命的环境下,你又怎敢把对手的武器当成假货?尤其是在六子的脑壳被打爆后,假枪也成真的了。
他话音轻颤地吭声道:“爷,您听我一句劝,这票咱就算了吧。今儿这点子是个活阎王,咱惹不起啊!”
“瞧你那怂样。”白苏华占冷冷的横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出:“也不需要你帮忙了。去把这附近的御林军都调来,我来解决后面的……”
“后面的谁啊?”
刀光一闪,庭院的大门四分五裂。
齐格飞踩着皎洁的月色轻轻走来,手背上最后一条咒令红芒闪烁,细细密密的龙鳞蔓延上脸颊。
“我没听清楚,你要解决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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