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哥儿和悦哥儿为这些小事去斗气,只不过他们逗起来好好玩。”叶浅玉又挨近阮芷,笑着依在她的身边说:“娘亲,你疼哥哥们和我,从来都是一模一样的。”
叶怀远听着叶浅玉的话,他抬眼笑瞧院子里的人,他故意不服气的说:“囡囡,你是占了便宜还要说光面话。爹娘疼你可是胜过我们这三个做哥哥的人。是谁,这么大的人,去年过年时,还要去跟爹娘挤一张床?是谁,要娘亲专门煮自个爱吃的菜,还要故意说成是哥哥们爱吃的菜?”叶大田和阮芷两人都笑了起来,叶浅玉最爱缠着他们夫妻两人,特别是天冷睡觉,她要抱着自已的被子,挤睡在爹娘的中间。
叶家兴和叶家悦瞧着大人们笑起来,两人围着叶浅玉笑着叫起来:“姑,姑。”叶大美一脸怔然的神色,瞧着院子里那个笑靥如花的豆蔻年华女子。王珍珠在一侧瞧见她的神色,正要提示院子里的人,叶浅玉已在无意中望见院子门口的两人,她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笑着跟叶大田夫妻说:“爹爹,娘亲,大姑来了。”阮芷转头望见叶大美,她站起来说:“大美,你来了。”阮芷和叶大美姑嫂多年,一直是相敬如宾待对方,哪怕是各自心里冷待对方,面上瞧着都是能过得去。
叶大田没有停下手里的活,他只是冲着叶大美淡淡点头说:“大美,你来了,坐吧。”叶大美神色一暗,还是在桌子边坐下来,她打量叶家兴和叶家悦两个人一会,笑着说:“兴哥儿和悦哥儿又长高了一些,我瞧着两人都懂事了。”王珍珠从厨房出来,给叶大美奉上了茶水,她笑着说:“大姑,家里只有爹娘这次带来柏家给的茶叶,你尝尝可还适口?”叶大美轻品一口,笑着说:“是柏家制的茶,有一股淡淡的药味道。”
阮芷眼里闪过一抹不悦的神色,明明那茶叶清淡茶香漫漫,几时给这个叶大美尝出药的味道。阮芷笑着对王珍珠说:“珍珠,给你姑姑另换一杯白水来,不要坏了柏姐儿亲近囡囡的心意。”叶大美脸沉了沉,她伸手按住茶杯,说:“大嫂,品茶人不同,品出的味道不同。”阮芷笑瞧着她说:“大美,我们这样一般的人家,不懂你要说的那些话中有话。我只知这是柏家慧姐儿按囡囡要求捎来的茶,慧姐儿跟我说,这是她亲手搞的,亲手制的茶。
我感谢她待囡囡的一番心意,我喝着只觉得这茶香味悠长入心。”王珍珠颇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叶怀远这时走过来,对她说:“珍珠,店铺里来客人了,你去招呼客人吧。大姑是自家人,用不着你守在这里招呼。”王珍珠赶紧跟叶大美告辞一声,匆匆忙忙往前面店铺里赶去。叶浅玉这时招呼着叶家兴和叶家悦两人去看叶怀远做的活,一大两小嘻嘻哈哈指着那匹马车开始评点起来。
叶大田背对着院子里人,仿佛他手下的物件是多么的珍贵一般,一分又一分细细的打磨着表皮。叶怀远进厨房提了热水,给叶大美杯中添了水,他笑着说:“大姑,这阵子有静贤哥的消息吗?他上次叫人送给我的两个图样,非常的得客人欢心。他几时回来啊?”阮芷听了叶怀远的话,她的神色好转起业,微微叹息一声说:“静贤有许多年未曾回来,他们的孩子比兴哥儿还要大,都不知长得是怎般的好模样。”
白静贤在京城多年,却从来不曾忘记自已舅家的人,待舅家的弟弟们和妹妹也是格外的亲近。去年过年时,专门叫纪六里给叶老夫人带来一支京城名店制作的金钗,又给家里三个舅母还有两个弟妹和叶浅玉同样带来了京城名店订制的银钗。叶老夫人瞧着那金钗,眼泪都擦拭了好几次,她一脸欣慰的说:“好,静贤好,还记得外祖母。”阮芷妯娌三人却拉着纪六里盘问起来:“六里,静贤这样的一个小官,那来的银两给我们添置这些东西?
你赶紧帮我们算算要多少银两?他们一家在京城过日子,各方面使用都要费银两,我们三家一定凑足给他补上。”纪六里听她们的话笑起来,说:“婶子们,难怪白兄说,你们待他胜过他娘亲,你们肯这般的为他们小家着想。他要我跟你们说,去年他的上司得了赏,他跟着得了赏,加上白嫂子会经济,现在家里的日子不难过,才敢待家里人尽些心意。金钗和银钗都是空心的,花样好看,银两用得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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