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起身便瞧着身前的青铜壁,想找到一个突破口。这次我现上面描绘的图案不是在古墓里用得很多的祈天仪式,而是花的图腾,这花仔细看,就是我们在迷境之地看到的死亡之花。死亡之花如蓝鹊溪说的不是她们苗人所培植,如今瞧着它出现在青铜壁上,我突然意识到了,那些花或许已经在这片土地扎根了几百年。几百年的花,就好像千年的树一样,按照老说法,都有灵性了。但要花能存在那么久,那还真只能说这里的风水好得不行。
死亡花用来阻挡盗墓者,迷乱他们的心智,然后让他们自残,属于妖性的花朵。而现在这种邪物被用在青铜壁,作为图腾出现,让我心惊不已。因为古人的艺术,往往融合着当时的人文和崇拜,也就是说,那些花可能也是司马岩带入此地的。
我暗暗心惊,想司马岩为了芈灵,将所有的东西都做到了最好的保障,如果一切如我所想,那么他喜欢这位楚公主已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了。就好像看着平静的湖面,其实里面蕴藏着一个巨大的暗涌。
就在我想时,初八在一旁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了魂魄,他伸着手,呆若木鸡地走到青铜壁前,正要摸一个圆形的死亡花图腾。
我叫了他两遍,他好像没听见似的,我心道不妙,暗想:难道说真实的死亡花迷人心智,图腾的死亡花也能操控人?还未等我做出反应,小道士已一把拽住初八的手,初八如梦游中的人突然被惊醒,浑身开始抽搐起来。
他嘴里癫狂叫着,整个人神神叨叨的,蓝鹊溪见此,忙让我和陈醰拽住他的胳膊,自己则伸出手,掐住他的人中。
这方法管用,初八的身体慢慢的,像滩泥般软了下来,他个子不高,但这时候因为没有任何意念控制,他重得紧,拽着我和陈醰也蹲了下去。
事出突然,我们将他平放在地上,过不久他便醒了,他疑惑瞧着我们,道:“咋地咯?”
小道士淡淡回道:“你中邪了……”
初八闻言,惊道:“啊……怎么可能……”他正说着,头一疼,像是想起了什么,道:“等等,等等……”他不断回忆着:“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和我说,到这里,到这里的……”他边说着,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好像还是个女的……”
闻言,我和小道士相视一眼,默契地走到青铜壁的前头,初八这会儿恢复了,也走近细细研究。这青铜壁上总共有六个圆形图腾,分为两排,中间一列的图腾除了花还有小道士说的紫凤——鸑鷟。
而初八刚才稀里糊涂伸手要触的就是中间上头的那个图腾,那图腾乍眼一看没什么,但仔细看,能现这只凤鸟的嘴里衔着一只雕刻精细的葫芦,上有寓意吉祥的结,我心说莫不是这葫芦有什么蹊跷?
正欲上前查看,蓝鹊溪道:“封公子,你还记得早些时候你问我的关于死亡花的事情吗?”
我回身点了点头,她继续道:“你说当时你们三人被花迷了心智,差点自残,但你没闻出来,这个岩洞里的气味,和死亡花一模一样吗?”
蓝鹊溪这一说,我惊觉,忙道:“你意思是说,这里有死亡花?”
蓝鹊溪从竹罐子里掏出一根银针,随后将它插入葫芦口,拿出来后,我现上面有红色粉末状的东西,她道:“这是死亡花研成的粉末,它不如花本身能让人产生自杀的念头,但是它能蛊惑人心……”
“那不是和麻醉神经的一些花差不多了……”宝财对此十分感兴趣,他道:“可为什么就八爷被迷了,我们没事?”
蓝鹊溪道:“一开始你们已经进入过迷阵了,而他没有……”
“原来还能免疫。”宝财恍然大悟,转而又问道:“那这死胖子怎么没事?他也没进过花阵……”
“死胖子说谁?”陈醰一脸不服气,正欲为难嘴贱的宝财,却看蓝鹊溪正好瞧着他,他连忙收住手,扯出笑容,一副恭维的模样。
然而对于他为什么没事,苗族丫头也答不上来。
这时候,小道士意外开口道:“难道是陈兄的药水,提神?”
小道士说的药水便是陈醰的风油精,这的确是最好的答案了,亏得他能想出来。
陈醰听此,略得瑟道:“我就说,这风油精是宝贝……”
我懒听他在一旁吹嘘,心里想着这司马岩真是条条路都给设计了要命的东西,他估计都没想到我们几个曾进入过迷阵的人能走到这一步。不过话说回来,这还真亏了小道士。
初八继续查看青铜壁,他说既然设计此墓的人那么细心,连这个小小岩洞都给安了迷人心的毒粉,那么这里肯定也设计了进西室的机关。
说完,他便在这小小的洞里走了一圈,顺便敲了瞧四周的壁,得出结论后,他对我们道:“应该不会有什么暗箭之类的东西。”
我瞧着他一直盯着有葫芦的图腾,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正要问,他毫不犹豫地将手放了上去。
宝财见此,惊嚷着让他等等,初八回头对他笑了笑道:“刘兄弟,进了土坑坑就得冒险。”说完,他将整个圆形图腾往下摁,只听咯嗒嗒的声音,尘封许久的西室壁竟然动起来,而且是那种像闸刀起降的感觉。
我吞了口唾沫,心里既期待,又忐忑,而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坐在地上的宝财突然惊叫道:“有人!里面有人!”
我被他这一叫,心里直打突,暗想宝财不会又中邪了吧?但这时候,敏感的初八和小道士快伏下了身,等到他们起来后,小道士面色沉重,我心里不安得紧,忙问什么情况?
小道士蹙眉道:“有脚,是活人……”
而初八也是惊诧无比,他道:“消失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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