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地上就两种图纹,一种形似是山川,一种就是这丑八怪的肥脸。青铜铸刻的东西,一般以饕餮纹、目雷纹之类的居多,这两种我从未见过,算是个新现。
陈醰见我瞧得认真,说:“流子,甭纠结是什么了,咱的目的是进主棺室,瞧这也不能变出个通道来。”
我笑了笑,道:“这图纹指不定就是解开答案的关键,就好像我们在瀑布外头看到的巨型壁刻,不就是它让我们判断出楚公主的身份吗?”
“那你看出了什么没有?”陈醰凑过身,我摇了摇头,说:“你这慧眼都瞧不出来,我能看出个啥?不过我觉得司马岩用它做图纹总归是有原因的。”
我抬头看向小道士那边,现在两具被操纵的石人俑已经彻底玩完了,初八已经开始了实验。
只见他站于机关边上,提脚小心翼翼地踩下去,这算是倒斗人的经验,即便是石人俑被破坏了,他们也会小心行事。
第一次试水,并没有动静,初八又跟着试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第三次他选择用正常的脚劲踩下去,突然的,我听到青铜壁上出悉悉嗦嗦的声音。我们将目光对向上头的小孔,只瞧着孔中断掉的丝线抽动着。不是那种机械的动,而是那种感受到疼痛的抽动。
我和陈醰吃惊不已,木然站起身,一根没有了生命的丝线照理来说,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我心里产生疑问,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没有别的危险存在后,初八这次下了狠脚,他下力后,那红丝开始魔性狂舞。将它形象化点,这绝对像一个精神崩溃,突然狂的人。
这只是一小撮的红丝,却似乎蕴藏了巨大的力量,难怪刚才它能牵扯石人俑的手,对人起攻击。
然而令我们困惑的不止如此,初八说:“怪哉,用力往下踩的时候,下面好像是软的……”
这里是青铜室,要是往下,顶多也是触到溶洞石层,不应该说有绵软的东西。陈醰按捺不住好奇,踏上了宝财刚才踩着的机关,他比初八壮,用正常的力气踩下去,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真有这种感觉……”他一脸吃惊说道:“不会下面埋了什么东西吧?”
他这一说,我脚底顿感一凉,常言说得好“脚踏实地为人之根本”我坐飞机的时候总觉得没有安全感,现在在这西侧室好像也有这种脚轻的感觉。
我们聚集到了一处,开始推测下面绵软的东西是什么。但越推越夸张,基本没有一个准确答案。
陈醰性子急,尤其是在这种没有结果的时候,他说:“干脆咱把这个机关给撬开,下面是妖是魔,一开便知晓了。”
我摇了摇头,道:“不行,没有能撬的口子,要有,我们身上的工具也没有一个能承受青铜的硬度。”
初八道:“一般有机关,都会有夹层,此处是软的,不如继续往下踩,说不定能踩下去。”
这个做法要看下面软体的厚度,要是真能踩下去,那也有点诡异,毕竟谁会在墓下面塞软绵绵的东西?
不过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陈醰和我有刀伤和箭伤,所以不适合用力,现在全靠初八和小道士。他们常年习武,劲道十足,脚往下踩的时候,拿捏了许多内劲。
只听着方形图纹伴随着“咯嗒嗒”的声音,下沉得很快。令人吃惊的是,机关下沉后,缝隙里渗出一种红黑色的液体。那液体带着腥臭味直冲而上,我们捂住口鼻。小道士和初八的脚已经粘上了红黑色的东西。他们两人相视一眼,继续往下,只听得像是器物压穿肉的声音。
小道士和初八听到这声音,眉头微皱,互相点了个头,随之退开。稀奇的是机关没有再往上顶出来,而是保持在刚才的位置。
看到此景,我瞬间意识到,下面的软体很厚,而小道士他们可能把机关嵌在了软体里面,以至于机关摁下去后,上不来了。
小道士和初八蹲下身子,让蓝鹊溪拿来火把往下照。只看血不断从立体的方形缝隙中往上渗出。但是因为下降的方位是夹层最底端,那没有一个口子能把机关给彻底摁下去,所以我们仍是看不到夹层其他方位的东西,唯有从这个红黑色的血判断,里面的软体可能也是某种生灵。
闻着熟悉的腥臭味,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推解说:“机关下面会不会是个殉葬坑,里面丢了很多尸体?所以才会那么软?”
然而还未等到其他人的说法,只听得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整个空间毫无征兆地震动了一下。我们踉跄了一步,宝财踧踖喊道:“这……这是……地震了吗?”
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小道士冷然回道:“不,是下面的异物作祟。”
异物?难道不是人的尸体?我瞧着小道士眉宇紧皱,就知道下面的东西不一般,而且我现,在他衣衫之内死玉开始隐隐红,我心里打了个突,暗想:难道说死玉感应到了怨魂的气息?
还未等我问小道士,又听得齿轮转动的声音,这回齿轮声很大,不像是那种小机关的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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