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道:“把下面的铁链拉上来,那么这个巫觋承托的麋鹿角就会倾倒,而这个人就会呈一种伏地跪拜的状态……”
小道士点了点头,道:“我想了许久,才明白一件事情,将他串联在一块,倒是有迹可循。”
老祖宗双手插在胸前,对此好奇满满。
小道士说:“先前进主棺室,就闻到一股酒味,说明那些活人常常在这里给楚公主祭祀,而这两根铁链有一些部位十分光滑,但在穿着琵琶骨的位置,铁链又相对粗糙……”
闻言,我恍然大悟,世上所有的案件、疑点,都存有蛛丝马迹,不会说真的能做到天衣无缝,只要细心探寻,就会有现。光滑的铁链就好像我去塔尔寺的时候,看到朝拜者,他们在佛前五体投地,长年累月将地板拜得十分光滑,比抛光打蜡还要亮。
小道士说:“墓里面的陈设还有各种图纹都是墓主真实写照,那对于司马岩来说,他信奉芈灵为神女,必当会在她死后造就一个神圣的朝拜画面。假设铁链固定着四眼神,洞穴里面的活人每日来给他她朝拜,用手抓着那铁链,那几百年下来,这铁链自然光亮如新。”
听他所言,老祖宗恭维说道:“小天师分析有理,我摸金门正缺得你这样心思缜密,又懂天地玄机之人,你若要不嫌……”还没等老祖宗把话说完,小道士恍若未闻地走到巫觋的身后,扯动了一下链条,但是链条纹丝不动,好像已经拉到了极限。
老祖宗碰了一鼻子灰,没趣地走到了小道士另一侧,对着我和陈醰道:“两小子,没长眼力劲,撸胳膊挽袖子,忙活着一起拉。”
我和陈醰反应过来,走到老祖宗和小道士的前端,心想着这铁链既那么难拉动,可能和我们车子里的安全带一样,猛地一拉,反而卡得紧,如果循序拉,指不定能动,这一想,我将想法说了出来,四人呈一个拔河姿势,宝财见此,道:“那我干嘛?
陈醰道:“要你个瘦猴也没用,你就在旁边当拉拉队,呐喊助威吧。”
听得陈醰说的,我刚憋的一口气就给溜掉了,稍作稳定后,我们四人一鼓作气,循序进行,就听“咯噔噔“的声音,包裹着七政星的圆形天顶霍然裂开一道口子,而我们身后的巫觋已向下伏倒,蓝鹊溪怕是损坏了麋鹿角,从巫觋僵硬的手里取下,我们看是有了效果,又龇牙一拉,这下整个圆形青铜顶敞开了,稀奇的是,有一束银白色的光从上头洒下来,我太久没有见到如此自然温和的光了,当下激动不已。和着小道士他们到了圆形顶下,上头深邃一片,寂静诡异的,除了那束光,所有的一切都看不清楚,也看不到棺椁,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光的来源离我们很远。
“那光是不是岩洞的某个出口?”宝财问道。
“出什么口,那么高,就跟屋顶捅了个洞似的,谁能爬上去?”陈醰回道。
我瞧得仔细,道:“这光所照着的地方,你们可否看到什么暗影。”
宝财揉了揉眼睛,道:“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死气沉沉的,像是巨型兵器似的,不过这要是兵器也太夸张了吧,那一根根横着得有多少?”
我摇了摇头,道“未必是兵器,不过着实很壮观,现在问题是我们怎么上去?”
这时候,老祖宗取下腰际还缠着的布裹道:“你们这帮人,既来掘墓,就不要丢了吃饭的命当子(工具)。”语毕,他蹲下身,掀开布裹,里面有两把用布缠起来的掘墓工具,还有一长串的麻绳,麻绳上端是一个飞虎爪,老祖宗说:“这是西域弄来的精钢,稳固得紧。”说着,他跟海盗似的转动飞虎爪,接着向上一抛,爪子准确无误固定在了上头有凹槽的地方。
我们上去得还算容易,可陈醰人胖,再加之受不了这绳子晃荡,耗费了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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