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便被他制住,动弹不得。
“你是她的侍卫,我不愿伤你。你的秘密,我便替你保守。我的秘密,我想,你应不会泄露出去吧?”韫彧之在他耳边低声说完这话,便松开对他的钳制,转身而去。
那一瞬间,他震惊得无以复加。他自小便苦学武功,才能在数千人中被将军相中,来到主子身边,成为她的死士。而今,却被这外人眼中不学无术的韫彧之一招制住,令他着仕忱Фタ蓁昭以置信。好半晌,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色愈加难看了。
“莫语——”晏殊言见他久久未曾有何动作,便出声唤道。
这厢,他才回过神来,仔细地将晏殊言肩上的伤口清洗干净,又轻轻地在伤口上涂好伤药,再以纱布将伤口包扎好。动作轻柔,仿若在他手中的是世间弥足珍贵的宝物。
晏殊言眼角的余光扫过他腰间的伤,脸色冷凝了几分,不满道:“你眼中是否还有我这主子?若是没有,你便离去。”
莫语见她如此,低头瞥瞥腰上的伤口,正欲解释,却被她出声打断:“你虽名义上是我的死士,但我却是将你当作我的挚友,你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子,你令我该如何说你才好?罢了,你将伤药给我,我替你包扎伤口。”
“主子,使不得!”莫语心中溢满甘甜,却依旧出声拒绝道。
“究竟使不使得,由我说了算!若你是这般不听话,我还要你留在我身边做甚?是要将我给气死不成?”
莫语见她这般坚决,便未再拒绝,只得磨磨蹭蹭地解开衣带,背对着她,面色微红。
晏殊言正捣鼓着伤药,抬眼便看见莫语席地而坐,背上的伤口在烛光下更显狰狞。
“莫语,你可还记得,背上这伤口从何而来?”晏殊言开口问道。
“前年冬至,主子随太子前去冬猎,途中遇上了野熊,莫语是被野熊所伤。”他不咸不淡地开口,将那生死一线间的惊惧一语带过。
“当时离我最近的是临钰,我确是未曾料到,最终却是你将我救下。因为那时,你在队伍的末端,离我太远。”
“太子的武艺本不及我,自是情有可原。”他的武艺虽不及我,可他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却鞭长莫及。
“当时我本欲予你雪肌丸,此番一来,你的背上便不会留疤。可你,却是拒绝了。”
“习武男子若是身上无一两处伤疤,还能称得上是习武男子吗?”此生不敢奢求太多,只愿这为你而来的伤疤,能永远伴着我,直至老去。即使日后你嫁与太子,我还能知晓,我曾伴你身侧,并非南柯一梦。
晏殊言未再开口,低头为莫语仔细地清理伤口,一时无言。
莫语的脸色虽有些苍白,却泛着淡淡的红晕。他嗅到的是,她鬓间的馨香。她的发丝有些淘气,落在他颈间,痒痒的。一帐寂静,他听见的是她的呼吸,还有,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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