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怕是还不知晓,那次她军中遇刺的幕后之人,并非北临的丞相大人,而是尊贵的临丰帝吧?”韫彧之道。
莫语闻言睁开眼,有些难以置信,临丰帝因兵符之事对晏家心存戒备倒是在意料之中,只是他未曾料到临丰帝竟会对主子起杀意。
“你既料到会如此,当初又为何出兵扰我边境?如今主子的境遇,归根结底,还是你一手造成的。”莫语有些愤然。
“我只是未曾料到,临丰帝会这么快对晏家下手。我本以为,若是此次战役南韫胜了,临丰帝定会主动与南韫和亲。而北临现下并无适龄的公主,是以,临丰帝必定会从众官宦千金中挑选出适龄的女子送来南韫。而晏家的女子,便是临丰帝心中的最佳人选,这理由,我无须多说你亦知晓。谁知,此次北临大军的主帅,却是她。”
莫语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知?外人眼中的小姐,已过及笄之年,婚事却还未有所动静。若不是将军以小姐身患重病为托辞,临丰帝早便为小姐许了人家。“若是主子前来南韫和亲,那将军与少爷又该如何?”莫语道。
“若是遂了临丰帝的意,令‘晏殊年’在战场上牺牲,是否便无后顾之忧?届时我再以和亲为由将晏殊年接来南韫,二人身份之事,此后再无须担心无旁人知晓。于公于私,临丰帝都须念着晏家的好,定会善待晏将军。若是老将军思念儿女,一颗假死药便足矣,日后,一家三口,便能安心在南韫住下。”
莫语心下涩然,韫彧之说得极是。当主子决定顶替少爷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眼前时,她的后路,除了“死”,似乎真的再无其他。只是若是主子以“去世”之举而恢复本来的身份,那少爷又该如何?总不能一辈子藏在晏府中,不以真面目示人吧?太子虽与主子两情相悦,可韫彧之说得极是,太子怯懦,且尚未登基,根本无法护主子周全。如此说来,韫彧之所讲,于主子,乃至整个晏家而言,的确是最好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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