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栖梧宫,她自入宫以来,也一直不曾去过。陛下对那女子的宠爱,她亦是有所耳闻,只不过,这几个月来,她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如今,此事被云嫔提起,她才惊觉,她不能再袖手旁观。是以,她冷冷地说道:“若是陛下再沉迷于那狐媚子的美色,本宫定然不会再袖手旁观了,势要好生教训那狐媚子一番。”
良妃闻言,有些鄙夷地笑了笑。这皇后,果然还是太过年轻了些,云嫔简单几句话,便将她激怒了。倒也难怪,陛下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的,也便只有她自己以为陛下宠她、爱她,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良妃的话音才落,自御花园的一条小道上走来一队宫人,这阵仗,竟比皇后出行的阵仗还大。皇后见状,心中极为不悦,问身边的宫人道:“来者是何人?不过是来御花园赏花而已,竟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良妃见状,笑道:“回皇后娘娘,若是不出臣妾所料,来人应是栖梧宫中的那位娘娘。”如今,放眼整个后宫,除却皇后,谁还敢这般大的阵仗?
皇后闻言,脸色霎时便冷凝几分,有些气愤地说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今日,若是这狐媚子敢来招惹本宫,届时你们便看看,本宫是如何整治她!”
昨日,韫彧之在栖梧宫中呆到晚膳时分才离开,晏殊言自然是不曾有机会出栖梧宫。今日,她听子珑说,韫彧之在宫中处理朝事,许是不会来栖梧宫。是以,她便央着子珑带着她前去御花园赏花。虽是盛夏,南韫的御花园倒是凉爽,园中花草种类繁多,三色堇、锦葵、凤凰木,应有尽有。
“娘娘,你慢些走,当心摔倒了。”子珑见晏殊言在御花园中飞奔,焦急地喊道。众宫人闻言,急急跟在晏殊言左右,生怕她一个不慎,跌倒在地。若是如此,届时,他们定然逃不了陛下的责罚。
晏殊言跑到三色堇的花圃前,见那三色堇开得正艳,伸手便摘下一朵,拿在手中把玩着。子珑赶了上来,正欲阻止,晏殊言却把这三色堇戴在她的发髻间,笑着说道:“子珑姑姑,这花好看,你也好看,你戴着这花,便更好看了。”
“娘娘,使不得。”子珑说罢,正欲伸手将发髻间的三色堇取下,便听得另一位年长的姑姑道:“贵妃娘娘所言甚是。子珑姑姑配戴这三色堇,确是相得益彰。”
“姑姑所言甚是,子珑姑姑你不许将这花取下来,不然,我便要生气了!”说罢,晏殊言双手环胸,一脸愤然的表情。
子珑见状,自然是不敢有所动作。放眼这整座皇宫,连陛下都舍不得将贵妃娘娘惹恼,若贵妃娘娘当真因自己而生气,陛下届时定会降罪。是以,子珑有些无奈地说道:“娘娘,子珑很喜欢这花,多谢娘娘赏赐!”
晏殊言闻言,这才开心了些,又伸手摘了一大把三色堇,道是要给每人戴上一朵。众位宫人,便连那些小太监,见状也只能无奈地俯下身子,等待晏殊言的赏赐。
云嫔在这凉亭中远远地瞧见御花园中的景象,轻笑出声:“皇后娘娘,你瞧,这贵妃娘娘莫不是脑子有些问题?虽说这太监不再是男子,但亦不是女子,她竟亲手给这些个太监簪花。若是传出去,倒真是贻笑大方。”云嫔说罢,抬眼便瞧见皇后娘娘一脸黑沉,她这才忆起,这三色堇,乃皇后娘娘素来最喜欢的花儿。如今,却被贵妃如此糟蹋,皇后娘娘心中的怒火自然是再难抑制了。思及此,云嫔一脸笑意,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皇后一拍石桌,一脸怒色地站起身,吩咐身边的宫人道:“都随本宫过去。本宫今日一定要好生教训教训这目中无人的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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