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瞒不过你了。你若是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只是要小声些,隔墙有耳!”晏殊言说罢,指指殿外,示意有韫彧之派来的暗卫。
子珑闻言,点点头,这才轻声道:“娘娘你去太医院做什么?”
晏殊言倒也是不曾料到子珑的嗅觉会如此灵敏,竟闻出了她手上沾染的药味。子珑对她虽是极好,但终究是韫彧之的人,是以,她自然是不会冒险,将她离开之事告知子珑。晏殊言笑着开口说道:“我恢复了记忆,想着皇后她往日暗算我,是以,我才去了太医院一趟。若是不出所料,皇后这些日子是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
“这宫中的禁卫军这般多,娘娘你竟能不被他们察觉到,看来娘娘果真是个高手!”子珑闻言,有些钦佩地说道,继而,她又有些担忧地说道:“只是娘娘,你给皇后下药,若是被她得知,怕是又会加深她对娘娘你的不满了。”
晏殊言闻言,笑着说道:“连宫中的禁卫军都不曾发觉我的行踪,更何况皇后?她自然是不会猜到是被下了药,你便放宽心吧!”
子珑闻言,沉默了好半晌,这才开口问道:“娘娘你既然恢复了记忆,却又不愿让陛下知晓,若奴婢猜得不错,娘娘你定然是不愿待在宫中,正在寻找机会离开吧?奴婢早已知晓,娘娘你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子,是以,奴婢便不会问娘娘你的来历。只是,若是娘娘离开了,陛下该有多难受,娘娘对陛下便没有一丝心疼吗?即便是奴婢,也为陛下心疼,毕竟,陛下他那么爱你。奴婢一直以为,这皇室中人,并无真情可言,可是,陛下待娘娘,却是真心的!陛下待娘娘你那般好,在娘娘心中,当真没有陛下的一席之地吗?”
晏殊言闻言,不知如何作答。她亦是沉默半晌,这才答道:“我与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终会离开这里,爱与不爱,又当真有那么重要吗?”
子珑闻言,半晌也不曾说话,最终,她才下定决心一般地说道:“奴婢一直都知晓,娘娘你是个好人。而且,奴婢亦看得出,娘娘你并不喜欢宫中的生活,若是娘娘决意要离开,奴婢不会阻拦。”
“子珑,谢谢你为我保守这个秘密!”晏殊言感激地说道。
“既然如此,娘娘你在离开前,能对陛下好一些吗?”子珑一脸希冀地问道。
“我尽量吧。”晏殊言不忍拂了子珑的意,便答应道。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晓,她对韫彧之,究竟是什么感觉。
子珑见晏殊言答应,又开口说道:“娘娘或许不知,七月初三,是陛下的生辰吧?”
晏殊言闻言,确实是有些讶异,明日便是七月初一,按理来讲,这宫中早便着手准备韫彧之的寿诞,可为何,近日连一丝动静也不曾有?子珑见她一脸疑惑,这才为她解释道:“当年,陛下的母亲,也便是南韫先后被查出与人私通,先帝震怒,赐死先后。而先后死的那日,正是陛下的生辰。也正是那日,陛下被先帝作为质子送往北临。是以,陛下登基这几年来,从未过寿诞。且往年的这几日,宫中都不敢有一丝喜庆之气。”
经子珑这么一提,晏殊言也才忆起。当年在北临,韫彧之的日子过得甚是艰辛,除却一直陪伴他的拓跋铮,再无人愿意与他为友,又怎会有人为他祝寿?思及此,她对他,又多了一分疼惜。她又想起,韫彧之会在七月初七的乞巧节那日,带着她出宫去赏花灯节。而那一日,也正是她打算离开的日子。如今算来,她在这宫中,也待不过几日了。韫彧之待她那般好,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也摘下来送给她,一想到不久后便要离开,她心中竟莫名有些不舍。“既然如此,那我便为他祝寿,如何?”晏殊言对子珑提议道。若是不辞而别,她心中亦有些愧疚,能在临走前为他做些事,她的心中,或许也会好受一些,倒也算是报答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
子珑闻言,笑着说道:“若是陛下知晓娘娘会为他祝寿,定然是高兴的。娘娘若是有何吩咐,直接与奴婢说便是。”
“先不要将此事告诉他便是了,其余的,我明日再思量思量,”晏殊言笑着说道,“时辰也不早了,子珑姑姑你也早些歇息吧。”晏殊言说罢,便起身回了榻上。
第二日一早,便传出皇后突发疾病的消息。太医院的御医前去诊治,诊了半天的脉,也不曾下定论。众人瞧见皇后身上长满红斑,私下传言,道是皇后得了疫病,会传染人。一时间,宫内人心惶惶。韫彧之听闻消息,一道圣旨,便将皇后转移到冷宫养病,未有好转不得踏出冷宫一步。
子珑告诉晏殊言这个消息时,看向晏殊言的眼中,又多了一丝敬佩。这几日,后宫的妃嫔们倒是安分极了,各自待在各自的宫中,不曾外出。而晏殊言这两日却不曾闲着,一直在与子珑商讨为韫彧之祝寿之事,倒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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