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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走在风雨里的少年 (第2/2页)

他的面孔,很静的忧伤,他叼一根烟,沉默良久说:“我上不了政法大学了,我妈老了很多,家里还有个妹妹。”

    我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他点燃了通知书,淡淡地说:“我爸会同意的,不过我还是会到西安去的,我要看看他妈的西站是个什么吊样。”

    他扔掉烟头,说:“可能我和孙碗莹之间完蛋了。”

    他在西安的奋斗史超过了我不可企及的想象。他在西站呆了一个月,了解了什么是讽刺,什么吝啬,什么是祈求,什么是冷眼。他蹲在地上,拿着写着各种工的牌子,注意着一下车的西装外套,可能手里还有没吃完的早餐,就蜂拥而至到汽车身边。老板没有说话,伸出两个手指,那代表他需要两个人,或者二十个。

    老板吐着口水叫骂着:“他妈的,要两个人,来这么多是看你老婆表演睡觉吗?”

    那一次江风想到了父亲,原来他每次上学的钱就是这样来的。他觉得自己在这里没了尊严,没了骨气,没了耻辱。他预感自己会是一个不平凡的人,于是他下海了。好几个月杳无音讯,有天我上课在睡觉,突然来电,凑巧老师出去了,我出去接到了电话。

    他说:“我在深圳了,这里东西很贵。”

    我问:“什么时候去的?”

    他说:“差不多半年了。”

    我问:“过的怎么样?”

    他说:“有人住井下,我住在地下室,有人乞讨,我还给钱了!。”

    我问:“……在西安时,你找过孙碗莹?”

    他说:“找过,她过的很好。”

    我问:“你就这么打算放弃她吗?”

    他默不作声。

    孙碗莹能够考取政法大学还是江风的鼓励。那时的她连最基本的力学分析都不会,都是江风一个个下午帮她辅导的,所以整个高三最后几个月里的下午我就和江风就相聚过十九八七次。

    有次在是学校外面的食堂,我和江风在食堂喝酒,孙碗莹屁颠屁颠跑过来,手里捧着花生米还有些调好的牛肉。孙碗莹每次看见我总是笑嘻嘻的,我觉得她很假,就是不想让我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还有不想笑可以不笑啊,干嘛作贱自己继续假装,我就直接走了。

    再以后江风和我碰面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很多次碰到都是打个招呼,本来还是很要好的朋友,吃个饭喝个酒有什么啊,可我就是看不惯孙碗莹那张假装的笑脸,只能假装有事和江风说再见。

    快高考的前一个星期,我在操场碰到了他和孙碗莹,他叫住了我,我看见孙碗莹对我笑,就说有事想走,这次江风不干了。

    江风说:“你有什么事啊,每次都说有事,你比国家总理还忙啊。”

    江风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不管旁边孙碗莹的目光,愤慨地说:“还是我兄弟吗,不就是想和你吃个饭聊个天吗嘛,有这么难吗?老子媳妇可以没有,不能没有朋友!”

    我不知道孙碗莹听到这样的话有什么情绪,估计也只能默默的接受,这会狂喊的江风完全是个生气的狮子,三年的兄弟,我都不敢再说什么,更何况她呢,也只能满脸堆笑。

    我们俩在一家火锅店里,要了很多菜,一只鸡,两条鱼,一砸啤酒。

    我给他发了一根芙蓉王,我点了一根,抽了一口,吐出来说,这么多是不是有点浪费啊。

    他也点着了,抽了一口,吐出来,看了看手中的烟。

    他说:“有段没抽了,都快忘了味道。”

    我说:“怎么了,戒烟了  ?”

    他说:“我查过了二手烟的危害很大,碗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多,也就抽的少了。”

    我不吭声。

    他又说:“这东西确实好,我不抽它的时候,没人理你,你一抽,身边的人就都围拢过来,问你怎么了?有什么事烦恼?。”

    我说:“不抽烟没有朋友,抽烟是一种交际手段,大家都抽烟,你不抽,大家就会排挤你。你说的!”

    他说:“我不抽烟了,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说:“只要你不高兴了,能想起我,给我打个电话,我们就还是朋友!”

    第一次他面对我的话沉默了,他端起了酒瓶,示意了一下,然后  ...

    一饮而尽。

    他的电话从七点响十到点,响了无数次,除了第一次他看了,就一直没在理会。他后来直接设成振动了,没过多久,孙碗莹来了。

    他打个酒嗝,说:“你怎么来了,你怎么出来的。”

    她说:“就准你们翻墙啊。”

    她坐下来,看着一脸酒气的江风说,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发短信为什么不回。

    江风说:“我和麦子吃饭你不是知道吗!”

    孙碗莹看了看我,满脸堆笑。

    喝到近十一点,喝到江风连路都快走不了。

    他问了一句:“麦子,你想考哪所大学。”

    我说:“还不知道,以我的成绩上个二本就不错了。”

    孙碗莹突然眼睛一亮说:“江风,你想上那个大学。”

    江风说:“老子想上政法大学。”

    我说:“你想当法官啊。”

    江风说:“我想当警察。”

    我说:“为什么?你不是一直说喜欢建筑工程吗?盖大楼挣大钱吗?”

    江风说:“不,不,不,那些想法不成熟,警察手机有枪,还有证,只要一亮警官证,就算是个黑帮老大也得怂三分。”

    江风趴在桌子上,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还动不动就要从凳子上滑了下去。孙碗莹一边扶着他,一边扶起江风撞到的酒瓶,水杯。

    我抽了一口烟,心想,我再喝一瓶酒。

    孙碗莹突然平静地说:“江风很在意你”

    我没有说话,一口气喝掉了半瓶。

    三年后我快毕业了,在一家汽车4s点实习,我碰到了孙碗莹,开了一辆奥迪a8,看见我依然是一脸堆笑,不过不那么避让了。

    我说:“来修车啊。”

    孙碗莹:“啊,我帮天浩保养一下车,他今天开会,就让我来了。”

    我说:“一会我找个师傅,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她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我带她到休息室,给倒了杯咖啡就去忙我的事了。

    在她离开,我送她出去的时候,她笑了,足足有一分钟,却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说:“怎么了,笑着笑怎么哭起来了,以前你可不这样啊。”

    孙碗莹:“你以前注意过我对你笑吗?”

    我说:“当然了,每次你都笑,我都会觉得是你示意我让我离开,这样你和江风可以两个人说悄悄话了。”

    孙碗莹说:“那时我喜欢你。”

    我没有说话,看着她,我拿起了一根烟,点燃,抽着,看着路上的行人匆匆  。

    我说:“江风很爱你。”

    孙碗莹说:“我知道,我是女人,我爱莫虚荣,我需要的是生活,爱情不是生活。”

    我没法接话,一直抽烟,突然她的电话响了,她接了电话就走了,而我还留着原地,看着车子消失的地方……凝思

    我不知道你过的怎样,但我一直默默注视着你。

    你从哪里哭过,又从那里笑起,不是因为一个笑话,看着身边的一切,是否会想起曾经的自己,哭的时候有人安慰,笑的时候是多么的美好。

    孙碗莹毕业后,就没有上班,一直是她男朋友天浩养着,每天的任务就是进各大高级酒店吃饭消费,再到健身房出二个小时的汗,把高营养的食物释放掉,如果还有时间就会练瑜伽,最后是联系她的闺密狐朋狗友一起到城里最火爆的夜店,直到夜里一点,完了她都发微博,而且没次都是不同的地方。

    天浩开始时并不反对孙碗莹有这样的行为,他认为新时代的年轻人逛夜店喝酒很正常,只是要孙碗莹不做出轨的事情,他都能挣一只眼闭一只眼睛况且他也经常去,还经常夜不归宿,有时还是女孩子打电话说的。

    我认为他们的感情迟早要完蛋,终于在我将去江西出差的那一天,我接到了江风的电话。

    江风说:“麦子,我们还是哥们吗?”

    我说:“你说这话是几个意思,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只要你给我打电话,就是朋友。”

    江风说:“求你件事情,帮我看一下孙碗莹,她说她不想活了。”

    我听到后异常震惊,因为江风的声音变得特别害怕,我从未觉察过他束手无策。这是我和江风最后一次通话。我找到孙碗莹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问过之后,才知道,天浩和她分手了,什么也没有给她,还留了一个两个月的孩子。她想不开就想找全城最高的楼去楼跳,过马路时,没注意被车撞了,孩子没了,她救过来了。她在想死前给江风打了一个电话。

    江风从深圳做飞机回来,赶到医院的时候,我看见他头上缠着纱布。

    我说:“你头怎么了。”

    江风说:“给老板请假,他不干,我骂了他,和保镖干了一架。”

    我说:“值得吗,为了她。”

    江风说:“我说过我迟早要死在她的手里。”

    我无言以对,我想抽烟,他说,这是医院,我们去外面吧……

    多年后,酒吧里一个混混调戏了碗莹,江风打了他,那个混混扬言要把弄死他,后来江风骑着摩托车被人撞死了,临死的时候还说,我想上政法大学,当一名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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