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
齐翌有点失望:“我已经知道了……曹家昨晚好像处决了个人,这事你知道吗?”
“处决?我还真不知道,这样,我今晚帮你查查。”线人凑到齐翌耳边,压低声音说:“还有个隐秘情报,伙夫来了,就躲在dc区!”
“噢?”齐翌惊喜,他们此行的目标就是伙夫,本来想通过曹家作为突破口,没想到他来了北贡。
无端端的,他为什么会来?是因为曹家他们的纷争?还是另有原因?
“你知道他来做什么吗?”
“具体不是很清楚,我正在查,可能是为了主持大局。”
这判断和齐翌一致。
想了想,他又问:“你知道老千会吗?”
“老千会?”线人一愣:“什么玩意儿?也是个赌场?没听说过。”
此前靳临一直没提过老千会,支队也完全没掌握这方面的信息,他就觉得有点奇怪,于是有此一问,果然,眼前这个有点影响力的记者也没听说过老千会的名头。
这老千会隐藏得还挺深,肖寄泽能把他们挖出来,确实有两把刷子。
此时,靳临也差不多将车修好了,齐翌不再多问,互换过联系方式后,回房间里取出个小包包装进摩托车储物箱,完成了这次交接。
“嗯,这样一来任务就完成了,回见啦兄弟。”他似乎有点跳脱,表现的远不如靳临沉稳。
大概也是伪装吧,谁能想到这么个大大咧咧没个正形的记者是警方的线人。
他跨上摩托,身子前倾趴在车身上,拧了拧油门,车机引擎发出轰轰轰的咆哮,一台普普通通的小摩托愣是被他整出重机车的感觉。
摩托烧胎起步,唰地冲了出去。
看着他掀起得一地烟尘,齐翌忍不住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线人了。
……
与此同时,东山山谷,曹家庄园里。
老池下午又闹了两次肚子,借着上厕所的功夫,他发现庄园里的氛围不太对劲,打手都不怎么巡逻了,三三俩俩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像是出了什么事。
他跳过那些讲贡语的,悄悄路过那些讲中文的听几句,隐约听到失踪、畏罪潜逃之类的字眼。
因为不敢停留,听得太过零碎,只知道有个打手失踪了,怀疑是犯了错被发现,逃之夭夭。
他们说的是‘三哥’吗?说起来很久没看到他……
老池回到工位上,心不在焉的继续打电话。
眼睛仔没打电话,也没看他,鼠标在桌面上不停地右键刷新。
老池留意到了这点:“不太对劲,他好像知道什么……说起来,他昨天中午就开始针对我,当时还以为是嫉妒,现在回想起来,有点太刻意了。”
正想着事儿,老池余光瞥到阮主管在前面巡逻,交头接耳的打手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散开,抓出几个趁他们摆龙门阵时摸鱼的受害者就是一通电,一时间办公区里惨叫连连。
看着这一幕,老池不得不多想:“整个办公区就这姓阮的最正常,反而显得不正常……他肯定知道三哥失踪的事,说不定还跟他有关!”
阮主管朝着他走来,老池忙收敛精神,专心致志地打电话。
接连三个电话被秒挂,阮主管也走到了老池身后,但他既不吭声,也不表态,在他身后站了会儿就走了。
老池莫名其妙,又下意识的看向眼睛仔,眼镜仔盯着屏幕发呆,眼神涣散,注意力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到了饭点,老池依然是吃糙米饭,但菜相当丰盛——泡椒牛肉丝、卤鸡腿和半只烤鹌鹑。
不仅如此,他搪瓷缸里还被倒了大半杯甜米酒。
老池头皮发麻,这是绩效累计达十万才能有的待遇。
“艹!”
旁边有人不忿的看了老池一眼,暗骂了一声。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这几天老池嘴里淡出个鸟,他懒得管眼红的人,反正在他们眼里他已经弯成360°回旋踢了,他端起搪瓷缸灌了两大口,哈出淡淡地酒气,跟着便抓起鸡腿地啃了起来。
不同于昨天的晚饭,鸡腿没了那股酸腐味,很新鲜,牛肉也很劲道。
吃饱喝足,再把烤鹌鹑连骨嚼碎下肚,有几个打手朝他走过来。
按规矩,第一次开张能奖励提前下班,他吃完这顿饭就可以回监舍休息,或者去澡堂洗澡,也可以到广场走走逛逛,但不能进其他房子,不能靠近庄园外围的栅栏墙十米,也不能接近核心区域。
这对老池而言是个探索庄园的天赐良机,起码能把地形和人员分布好好地看一遍。
打手领着他出了办公楼,老池连忙道谢——没有他的带领,穿工作服的人胆敢擅自离开工位绝对会被暴打一顿。
闷闷的应了声嗯,他便转身折了回去。
老池径直往宿舍走,打算先洗个澡,再休息休息,等天彻底黑了再摸索庄园环境。
傍晚的北贡,多少还是带了些许凉意,澡堂里的水更是冰冰冷冷、透彻心扉,冻得老池直打哆嗦。
身上伤口已经完全结痂,但碰到还是疼得厉害……
过去出生入死十年留下的伤口,论数量还没昨天一天多。
虽然那些伤口有三道堪称致命……
他颤抖的肌肉渐渐平复下来。
快速冲洗干净,他穿好衣服,却临时改了主意,不回宿舍了,到广场处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草坪躺下,头枕双手,出神的看着天空。
即使是北贡,天也是很美的,蓝得深邃而又通透,云卷云舒之际还有光束穿行其间,耳边微风回响,舒服而又安逸,哪有半点魔窟的味道。
“将来退休了,跟老齐在山里修一栋小别野,钓钓鱼,跑跑山,简直安逸到爆……不过看日出就算了,估计只有老齐起得来。
“说起老齐……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跟线人碰上头没有。”
身边脚步声响起,老池惊觉来的是獐头鼠目地阮主管,忙站起身:“阮主管,嘶……!”
起的太猛,扯到了身上的伤,疼的他直抽冷气,脸色扭曲。
“坐吧。”阮主管抬手虚压,示意他坐着就好,也在他身边坐下:“听说你很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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