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打开。
老池捡起脚铐,在手上掂量掂量:有个十来斤重,勉强能当流星锤使,就是短了点,长度不太够。
齐翌盯着那团铁链子,想了想便抓起来缠在自己腰上,右手掐着一截儿甩了两把,点头:当钢鞭使多少也有点用……不过最好还是能弄把枪。嗯,等会儿别客气,这栋楼里全都是敌人,可以下死手。
好嘞!老池走到门边,先趴门上听了会儿动静,深吸口气,抬脚就踹。
砰!砰砰!
连续三脚下去,木门连框被他一同踹开,他跟齐翌一前一后冲了出去。
门外有三个西装暴徒蹲守,听到动静都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老池已经扑了过来,手中脚镣舞的虎虎生风,砰砰砸倒两人,同时脚尖用力蹬地,身体向左侧横移一米多,贴到对面墙壁上。
保镖才从怀里拔出枪,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老池又蹲身突跃,冲到他跟前时势头骤止,两腿爆发出极端夸张的力量用力跃起。
耗油跟!
就听咔嚓一声,保镖下巴遭受重击,整个人都被这一拳打得飞了起来,两脚离地十几公分,半秒后才扑通落地,躺在地上浑身
抽搐,四肢无意识乱抖,脑袋夸张地向后弯折,怕是颈椎都被打断了。
齐翌默默收回刚打算挥出去的铁链,一脚一个把在地上打滚的两人踢晕,抢了他们的手枪和弹匣,分了一点给老池:别闹了,赶紧走,伙夫估计还在总统套里,拖延越久来的人越多。
要得,我知道门在哪,跟我……
不,我们不走门。这一层人肯定不少,我们别冒险。齐翌亮了亮手里的铁链:直接翻窗去下一层。
老池愣住:玩这么大?
之前围剿塞吉的时候你不已经玩过一次高空大摆锤了吗?
那不一样,这是四十七楼啊!
齐翌没多解释,转身就跑:摔死也好过落他们手里,伙夫这个疯子你在宴会厅里也听到了!最近的窗户在哪里?
跟我来。老池越过齐翌,在前面开路,带着齐翌七拐八拐,很快撞进一个空房间。
房间里漆黑一片,还有两人在里面睡觉,听到动静都被吓了一跳,忙从床上跳起:什么人?
齐翌抬枪就打,他枪法极好,不比老池差,砰砰两枪准确命中两人大腿,疼得他们抱着腿打滚哀嚎。
打晕他们找枪守门!急急地向老池吩咐一句,齐翌抓着大床床腿用力拉到窗户边,解下腰间的铁链子,一端在床腿上缠了一圈,取出手铐把两个链环铐上固定住,又迅速拉下床单冲进厕所,放水打湿。
纯棉制的垫单,蘸湿后纤维间的阻力倍增,缠绕的更紧,韧性要比干燥状态下高得多,不容易断裂。
老池守在门口,紧张得不行:你快搞好没有,又有人来了,七八个!
马上!
略略浸湿垫单后,齐翌用力一拧,快速将它缠成细卷,把中段和铁链子末端绑在一块,分出两截,大声喊道:老池!
来了!
砰!砰砰砰砰!
老池探出身打了五枪,将冲上来的歹徒逼回拐角,砸上门冲到齐翌身边。
两人各自抓了一截床单缠在左臂上,同时纵身一跃,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四十七楼的风很大,瞬间的失重感让人窒息,齐翌头脑空白了一瞬,大风灌入他眼耳口鼻,灌满他衣服缝隙,吹得呼啦作响。
这种感觉就像被人掐住了心脏,遏制住咽喉,同时还有根大铁棍子在他肠胃里不停搅动,却也唤回了他的神志,齐翌重新恢复思考能力。
眨眼间就向下坠了两米多,缠在臂膀上的床单瞬间绷紧,绞的胳膊钻心得疼,两人也像大摆锤一样,被床单拉扯着往窗户上撞。
齐翌眼睛勉强睁开条缝,抬起右手砰砰两枪,打碎身前的窗玻璃,看准时机撒手松开床单。
砰砰两声,两人先后落地,老池就势打了个滚跳了起来,小心地警戒四周,还好这是间空房,并没有人。
齐翌狼狈多了,踉踉跄跄往前跑了几步还是没保持住平衡,一个趔趄摔得七荤八素。
老池忙跑上前把他扶起来:怎么样,你没事吧?
还好,头有点晕……齐翌用力闭眼,摇了摇头,手还微微颤抖着,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果然,体验过才知道你有多变态,刚刚那瞬间我觉得自己要摔死了。
老池拍拍他后背:别勉强自己,我们不一样,当刑警之前我就靠这吃饭的。
现在可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保命。齐翌觉得头晕好了点,再次迈开脚步:走吧,抓紧离开这里。
齐翌拉开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左右:外面没人,老千会的人果然还没打到这。
老池皱眉问:他们
的主战场应该是楼道和电梯,在楼层内打巷战没什么意义……所以我们要怎么下去?
先往下走几层,躲开伙夫的视野再说。齐翌一边贴墙走,一边给老池解释:会有人来接应我们的。
谁?老池问:上次跟你一块去张俊家的那个线人?
不是他,他没参与这次的行动,有更重要的任务,关系到后续溜鱼。齐翌摇头:等我们脱离了危险,我再慢慢告诉你。或许到时候不用我跟你说你自己就懂了。
行。但你总得告诉我接应的是谁吧?
张俊。
嗯?老池瞪大眼睛:他?有没有搞错,你居然让他来接应你?
齐翌点头:是他。虽然不能把他当成我们的伙伴,但暂时而言也没必要把他看做是敌人。目标一致,加上现在算计我们没太大好处的前提下,他还是可信的。
他想起当初在张俊家的一幕幕,试探着问道:所以你们又见过面,达成一致了?
没有,谈崩了,但孤立削弱伙夫是我们的共识,这种情况下,张俊、老千会乃至曹包陈郭四家都是可以借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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