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好几辆装甲车突入封锁,停在了酒楼下边,车上的双联机炮缓缓抬起,还没开火就让人不寒而栗。
被机炮扫中一下,真要被拦腰打断甚至直接四分五裂的。
突突突……
砰!
轰轰轰!
楼下,震耳欲聋地炸响此起彼伏,打得激烈非常,张俊感觉整扇窗户都在震动。
于忠贵咽了口唾沫,脸色骇然:“老板,我们抓紧走吧,趁着包围圈被撕裂,我们拉上人手未必不能冲出去。”
枪也就罢了,装甲车和机炮这玩意真不是他们扛得住的,装备存在代差,完全没有抵抗的可能,于忠贵有点被吓破胆了。
张俊心有不甘:“伙夫大势已去,可惜一切发展的太快,我的布置还没来得及展开……”
他回头看了眼,齐翌仍泡在浴缸里,浑浑噩噩,又没晕过去,时不时说着胡话。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齐翌在我手里,恰好老千会对他……”
想到这,他很快有了主意,示意于忠贵赶紧把齐翌拉上。
于忠贵不解:“老板,带上他干什么?不说吸引火力,带着他我们根本走不快啊!”
“让你做你就做,快点!”张俊呵斥道,要不是他两条胳膊还没好,早就自己动手了:“先去窗边,用手机电筒发SOS信号,把他们吸引道这层楼来,我们往下跑!”
于忠贵只好照做,用手电筒发了三短三长三短的光信号,取出匕首把齐翌手脚间的绳子割断,把他从浴缸里拉起来背在身上,跟在张俊身后往外跑。
张俊一脚把门踹开,催促道:“抓紧点,通知我们的人准备突……”
话没说完,他脸色微变。
“张俊,乖女婿,你要去哪?”伙夫就在门外走道尽头,拄着拐杖,面沉似水地盯着他。
于忠贵被吓了一跳,脸都绿了。
曼库鲁站在伙夫身侧,狞笑着说:“张三哥,我刚刚说什么来着?你这吃里扒外……”
张俊解释:“王秉钧带人来强攻,我们绝对守不住……”
曼库鲁打断他:“所以你打算带着齐翌去投敌?”
“蠢货!”张俊毫不留情地骂道:“齐翌是我们唯一拿得出手的筹码,绝对不容有失,更何况趁着老千会的包围圈被撕裂,正是我们突围的机会!”
说完他看向伙夫,真挚地劝道:“岳父,我正打算去找你。放弃酒楼收拢人手突围吧,酒楼确实给我们提供了点地利优势,但在王秉钧面前不够看,突围出去,再化零为整带着齐翌远走高飞才是正途啊!”
“呵,你觉得老板还会信你鬼话?”曼库鲁不屑冷笑,对伙夫说道:“老板,要我说……”
伙夫拐杖用力杵地:“够了,齐翌给我!”
张俊向于忠贵使了个眼色,于忠贵乖乖蹲下,把浑浑噩噩地齐翌放在地上。
正这时,黑影一闪而逝,于忠贵只觉喉咙一寒,便看到了一股血箭喷射出来,他瞪大双眼,下意识地捂着脖子,就看到道黑漆漆地影子爬上张俊后背,利爪狠狠的扎入了他后心之中。
“呃……!”张俊难以置信地看着伙夫:“岳父……”
伙夫轻轻摇头:“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必须把所有力量拧成一根绳,一点风险都不能冒,不只是你,赵硕和支祁娜也要死。”
张俊眼里爆发出了强烈的不甘。
赵硕和支祁娜再加上他,正是伙夫手底下势力最大也最神秘的三人,也是唯三有一丝丝可能威胁到伙夫的恶犬。而且,赵硕也是伙夫女婿,支祁娜还是伙夫养女。
他手脚很干净,伙夫并不知道他干的那些事,也不确定他是否背叛,但为了求稳,选择铲除他这个隐患。
“原来如此……早在你勒令赵硕和支祁娜先行回贡榜的时候,我就该想到这种可能了。”
张俊软软地倒在地上,懊悔地闭上了眼睛。
看着这一切,曼库鲁瞠目结舌,心底里升腾起了无穷寒意。
他是和张俊不对付,认定张俊是卧底,干掉张俊他只有快意,但没想到伙夫连早说和支祁娜也不放过,不由升起了兔死狐悲之感。
“还愣着干什么?”伙夫催促道:“背起齐翌,我们走!”
话音刚落,砰砰砰地声音传来,走道两端窗户应声而碎,几名蒙面特警打着滚扑进来,盾手登时弹起架好便携式防弹盾牌,剩下特警或蹲或站,据枪指着伙夫一行人,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嫌疑人听着,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交出人质束手就擒!”
伙夫脸色骤变,咬牙盯着曼库鲁:“你背叛我?!”
曼库鲁被吓的三魂乱跳:“没有啊老板,我……”
“哼!”伙夫根本不听他解释,拐杖用力在地板上杵了三下。
许是某种信号,原先背刺完张俊就蹲在原地抓抓挠挠地小鬼瞬间跳起,朝着特警扑过去。
“早就防着你这手!”为首的特警冷笑着架起一个RPG火箭筒似的东西,对着小鬼扣动了扳机。
也没见任何动静或声响,那小鬼便忽然一僵,狰狞的毛脸龇牙咧嘴,痛苦地吱吱叫唤,无法动弹。
伙夫脸色又变:“微波炮?”
“束手就擒吧!伙夫!”特警语气莫得一丝感情:“你没有退路了!”
“呵,就凭你们?”伙夫尤自恶狠狠地说:“动手!干掉……”
特警眼神一冷:“开火!”
突突突!
他们手中的微冲顿时倾吐出密集地火舌,他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只一轮射击,一个瞬间便命中除伙夫外所有歹徒的大腿,将他们打趴在地,一时间哀嚎声不断。
伙夫目眦欲裂,抬起拐杖对准为首那名特警,却忽觉手臂一疼,不受控制地松了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特警开枪打中了他的肩膀。
拐杖应声落地,被扑上来的特警踢开,特警擒住他臂膀把他脸摁在地上,一群人扑上来,将他双手反剪,戴上手铐。
与此同时,为首那名特警已蹲在齐翌旁边,拍拍他的脸:“没事吧齐翌?还记得我吗?我是张忠邵,池宇贤的战友。”
齐翌眼神没有焦点,四肢微微抽搐着:“跟着老池混,三天饿九顿,因为狗肉汤就是狗肉炖成的汤,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鼓掌……”
张忠邵目欲喷火:“伙夫!老子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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