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罗尤勇,带上拉到酒城的人秘密赶去竹都,跟自己汇合。
中午,齐翌又召集大家开会,要求他们仔细查阅十六年来全部的失踪案,重点筛出血型为RH阴性AB型的失踪人,把非涉密资料打包发给他,接着便拉上老池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在高铁上,齐翌一边吃着盒饭,一边在竹都高铁站网点租了辆车。
三点多,两人抵达竹都,齐翌揣着介绍信和协查函等材料跑到市局办好手续,直奔天佑医院,指名道姓要见体检科及信息技术科负责人。
医院还算配合,给他腾出了间接待室,请来了体检科、信息科两位主任。
齐翌开门见山的说:“我需要贵院提供权限,调查冉英华的体检报告及报告查阅记录。”
他这是在给姜晓渝扫雷,毕竟之前取得线索的手段见不得光,他得让程序合法化。
信息科的主任是个地中海,他满脸为难:“警官,这恐怕不行,我们不能随意透露病人隐私,这个……”
齐翌不想跟他打机锋,直接打断他:“冉英华已经遇害,被开膛破肚掏空内脏抛尸野外,凶手摘取内脏的手法非常专业,我们怀疑凶手的作案动机就是为了他的器官。
“恰巧,经血检我们发现他的血型为RH阴性AB型,且今年初在贵院做过全身体检。我们有理由怀疑,正是贵院泄露了冉英华的体检报告,才导致他被凶手盯上并杀害。”
“这……这不可能!”体检科主任慌忙说:“我们对病人档案有严格的管理记录,绝不可能……”
“那你怎么解释凶手如何盯上冉英华的?”齐翌斜他一眼:“据调查,除了贵院之外,他从未做过体检。
“而他从失联到被害的时间间隔极端,说明凶手动手非常果决,如果不是你们泄露了他的资料,即使凶手知道他的血型,也无法断定他的内脏可用。”
“这……”
“我不是在取得你们同意,是在通知你们。”齐翌语气冷了几分:“如果你们不同意,我们会按程序动用技术手段强制调查,到时候我就没那么客气了。”
两人对视一眼,片刻后,地中海赔笑道:“抱歉警官,这事我做不了主,我打个电话请示一下领导。”
“请便。”
他起身到一旁打电话去了,说没两句,腰就不自觉弯了几分。
几分钟后,他挂断电话回来:“领导同意了,但只能提供冉英华一人的体检单,而且你们得保证,不得用于办案之外的其他用途,如果消息外泄引发恶劣后果或是对我院造成损失,我院保留追究相关责任的权利。”
齐翌点了点头。
地中海领着齐翌去了机房,调取服务器权限。
“稍等,我让我的人远程接入贵院服务器自行取证。你们的技术员可以全程监督。”
“先签字。”他递过来一份文书。
齐翌扫了眼,没有问题,直接签字画押了,打电话喊姜晓渝接入服务器,把昨晚干的事又光明正大的干了一遍,随后正正经经的打报告。
齐翌当面表演,脸色拉了下来:“有四名非体检项目医生调阅过冉英华的体检报告。我记得他并没有在你们医院挂号看病吧?查他的体检单干什么?”
“这……怎么会?”体检科主任懵了,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不应该啊,他们确实没理由查这些……这……”
齐翌表情严肃:“我怀疑是他们泄露了冉英华的体检报告,甚至有理由怀疑他们之一就是割取冉英华器官的凶手!”
“不可能,他们都是医德高尚的好医生,绝不可能……”
“医德高尚?医德高尚的人会偷偷查阅他人体检报告吗?”
“这……”
“你很了解他们?”
“不,不了解。”体检科主任连连摇头:“只是见过面,不熟。”
大医院科室间确实如此,除了影像、化验和医技等部门可能与各个科室的医生都熟悉外,彼此都不是太过了解,顶多会诊的时候碰过面,大多数可能压根都不认识。
齐翌咄咄逼人:“不熟悉你就敢给他们打包票?”
那主任又接不上话了。
“通知他们过来一趟吧,”齐翌说:“我要跟他们例行谈个话。”
“好……好,请稍等,我这就通知他们。”他擦着汗走开了。
齐翌丢下一句回接待室等,便与老池转身离开。
老池暗暗给他竖起大拇指:“牛逼!”
齐翌靠在医院的墙上,一抬眉毛:“难的还在后面,如果那四个医生真有鬼,不会轻易配合,我们掌握的线索还是少了,想撬话很难。”
“怎么会?”老池不太理解:“问他们没事看冉英华的报告做什么就好了啊。”
齐翌没说话,沉默着走回接待室。
没等多久,一名头发花白的医生便来到接待室门外,他站在门口理了理衣领,敲门。
“进。”齐翌抬头看,认出了他,正是此行的目标之一,天佑医院肝胆外科副主任兼医疗三组组长刘海成,主任医师职称。
“刘医生?”
“是我。”刘海成点头:“警官找我什么事?”
齐翌开门见山,表明来意。
“冉英华?”刘海成微微低头皱眉,露出思索神色:“没什么印象了……但如果不是我的病人,我不会吃饱了撑的去查他的体检报告,除非是别人用我账号去查。”
“用你账号?”
“是啊,有些特别的药物,按规定住院医甚至主治医生都没权限开,为了方便,他们经常会登我账号直接开药,科里很多人都知道我的账号。”
老池看了一眼老头,居然还有这种借口,他属实没有想到。
别说,这种操作虽然违规,但说法还真挑不出刺来,老池忽然明白齐翌为什么没把握了,他忍不住看向齐翌,想知道齐翌怎么破局。
齐翌反问刘海成:“你确定从不会查阅别人的体检报告吗?事先声明,你有配合调查的义务,没有沉默权,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负责。”
他沉默两三秒,微微翻开眼皮,露出浑浊的眸子:“硬要说的话,还有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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