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带走的钱里外汇只有几百万就是证明。”
想到这儿,齐翌松了口气,人还在就好,只要人还在国内,藏的再深都有机会揪出来。biqμgètν.
他转念又问:“他们三个,都是曼温妙的人?”
“哪三个?”
“蝎子、肥蛇、光头强。”
“蝎子是,肥蛇我死党,光头强是里边认识的同改,我们处的不错,很对性子,他刑期比我长些,我出来后给他写过信,他出来了就给我打了电话,我让他跟我混,至少有口吃的。”
老池有些纳闷:“他这样的人在里头不该是地位最低的吗?你怎么会跟他处?不怕被其他人针对?”
庄大强:“想多了,他在里头跟一般人没什么两样。是有很多干部不喜欢他,但现在对干部管的也严,他们犯不着冒着风险去针对他。”
齐翌也撇撇嘴,老池就是电视剧看多了,实际上怎么可能?真指望里头的人能有正义感不成?别扯了,里边多是群自私自利的混蛋,根本没多少同理心,否则也不至于走上犯罪的道路。
齐翌有同学在监狱里当医生,同学会的时候就吐槽过这事。
人的本质之一是杠精,习惯性的爱找反面,好人身上找污点,恶人身上找闪光。
殊不知,里边人性或许尚未完全泯灭,或许有人身上真有闪光点,但大多数都是恶人,制造过大量悲剧。
被扒手偷过,被劫匪抢过,被恶霸欺凌过,被拐过孩子,被杀过家属的,都恨不得他们全部下地狱。
齐翌有时也很奇怪,一桩桩案子,在调查、开庭的时候看到他们的责罚尤觉得不解气,为什么一把他们投入监狱,又开始同情起他们来,觉得他们是被欺负的弱势群体了?
但齐翌毕竟不是监狱系统的,无法感同身受,疑惑也多是一时间的感慨,回神即忘,又问庄大强:“也就是说,这个蝎子才是你们团伙的实际掌控者?”
“也可以这么理解。”
齐翌:“也可以?那就不是。说吧,你这团伙的实际控制人是谁?”
庄大强抬头望着天花板:“他们仨都是。”
“嗯?”
“蝎子、肥蛇、光头强,他们仨都是。”庄大强一副很挫败的表情:“他们仨都很有本事,蝎子仗着自己是曼温妙的嫡系,是曼温妙真正意义上的代言人,掌握着核心成员最大的话语权,而肥蛇和光头强,只能说他俩天生就是干诈骗的料,能力出众,也折服了不少人。”
老池:“我不能理解,能力要强到什么程度,才能强势从曼温妙嫡系手里分润到话语权?”
庄大强解释:“哪敢光明正大打着曼温妙的旗号搞事情啊,说白了团队里只有少数几个核心知道自己给谁干活,剩下的全都是外围,肥蛇和光头强就是在外围中很有威势,而且曼温妙也很看好他俩的能力。
当然,他俩其实也不知道曼温妙,只知道我头上还有老板,还知道蝎子和他的俩兄弟是老板直派下来的,看似给我打下手,其实就是监视我,也为我愤愤不平,帮我明里暗里跟蝎子对抗。
曼温妙也不管,即使蝎子是他的人,他也不完全信任蝎子,觉得有俩人帮他牵制蝎子也很不错。不过他没过问肥蛇和光头强,可能是觉得过问我手下太掉价。”
齐翌:“那么问题来了,你是怎么知道曼温妙的?”
他带着审视的眼光,说实话,就庄大强这段位,曼温妙根本不可能看得上他,中间隔着好几层,彼此不可能有实质性的交集。
要随便一个阿三阿四都晓得自己在给曼温妙打工,他也不可能蛰伏二十年之久,早就暴露了。
庄大强表情有些不自然,赧笑着说:“一开始是不知道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骗到手最大的一笔钱,六万,就是骗的曼温妙。”
齐翌:???
他还真不信。
就听庄大强解释:“我也不知怎么滴,买的电话薄里有他的号码,我打过去,装是刑警队的,也是他心虚吧,当时就骗成了,他很果断的打了六万块过来,跟着回过劲来发现是被人骗了,就让人查,结果查到了我的头上。他觉得我很有本事,就……”
齐翌了然。
原来是做贼心虚,心里有破绽,自然容易被攻破。
可笑他还自认为能骗到自己很不容易,瞎了眼觉得庄大强是个人才,结果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有一说一,这家伙倒是讲原则,居然没做掉庄大强,难道是把庄大强当成警示自己的工具了?
不过……
“你有他号码?”
“曾经有,后来当场就撅了,我们都联系不上他,都是他小弟跟我们单线联络,这次要不是你们把他逼急了,估计也不会亲自露面,我甚至怀疑他已经没人能用了。”
齐翌把这些信息默默记下。
又问了几个问题,直到问无可问。
齐翌仍怀疑他留了一手,还有最关键的信息没招,但也不急于拆穿,直接生硬的转移话题:“曼温妙的事先到此为止,说说另一个案子吧。”
“啊?”庄大强愣住。
“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庄大强脑门上冒出几个问号:“不是因为曼温妙?”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没能坚持蛰伏,觉得风头已经过去了又冒了泡,才被一直追查他的民警给揪住的。
齐翌冷笑:“熊如清,听过这个名字吗?”
“听过啊,”庄大强满脸迷茫:“肥蛇媳妇的同改,前一阵刚出来,说想帮她一把,还说她姿色不错,身材贼好,争取一下说不定可以给兄弟们发点福利。我见了,确实很不错,但她虽然看上去爱玩,但骨子里挺有原则。”
说一半,他渐渐回过味来:“她怎么了?等等……你们是为了她才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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