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女子面对无边的指责,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她一张嘴怎么能说的过这么多人,更何况还有那对始作俑者的母子鬼,在那不停的卖惨喊冤。
屈辱的泪水不停的在她眼眶里来回打转,她扬起头颅,试图控制着不让泪水滴落下来,她已经对这群人感到失望,她不想让这群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可是这世上偏偏有太多的不尽人意,比如眼前的无妄之灾,又比如自己眼中控制不住的泪水。
见年轻女子一直不说话,母鬼的气焰更加嚣张。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你要是不给个说法,咱们没完,不行咱们就去见官,看看奉行处怎么判!”
“对!去奉行处。”
“去奉行处,对待这样的女人不能手下留情。”
“是不是有些严重了,这点事还用去奉行处?”
“怎么严重了,这是品行问题啊,你没看她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吗。”
“那个孩子多可怜啊,那么可爱的孩子,哎呦,哭的我心都碎了。”
“大娘您抽空看一下眼睛去吧,这孩子哪里可爱了?”
“用你管,我喜欢。”
“……”
眼见场面已经无法挽回,年轻女子无奈的低下了头,泪水最终还是顺着脸颊漏了下来。
“好,这位夫人,我认了,是我的错…请问我要怎么赔偿您才能让您满意。”
母鬼听到女子的回话,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哼,早这么说不就完了,该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我们母子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样吧,你赔我儿子两份团子,在把我儿子的和服给洗干净就可以了,怎么样,不算过份吧。”
女子没有在出声,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周围的群众看到事情朝着他们预料之中的发展,纷纷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你看,早这么的不就解决了,真是,闹这么半天,最后还不是真相大白了。”
“我就说是她在撒谎吧,怎么样。”
“对咯,知错就改嘛,唐国有句成语怎么说来着,叫死羊补牢是吧。”
“那叫亡羊补牢……”
“哎呀,是羊就行。”
母鬼见自己的目的已经答道,起身抱起自己儿子,冲着看热闹的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谢谢大家帮我母子主持公道,要是没有你们,我儿子可能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真是谢谢大家了,耽误大家这么半天,真是不好意思,大家散了吧,堵在这影响其他人通过,还耽误了周围商户们的生意,实在抱歉,散了吧散了吧。”
听到母鬼这么一说,围观群众都表示不必客气,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是应该做的,既然事情已经解决,继续留在这也没什么意思,一个个面带红光洋洋得意的各自离去。
不消片刻,刚才还拥堵不堪的街头就恢复了往日的状态,而那名白色和服的年轻女子则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在那对母子鬼的身后,走向一处无人的街道。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年轻女子看着这对母子带着自己越走越偏僻,不免有些害怕。
“这位夫人,您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走在前面的母鬼此时一改先前面对围观群众时的和颜悦色,阴森森的吼道:“问那么多干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快点跟上。”
跟在后面的女子被吼的一哆嗦,不敢在多问什么,她想不明白,这对母子为什么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她明明都已经答应了他们提出的条件,到底还想怎样。
此时走在前头的母子鬼正暗自窃喜,这套冤枉人的办法是它们最近才摸索出来的,它们先是寻找拥有稀血的目标,然后故意引起争端,用小孩子的外表来迷惑周围的群众,最后逼迫目标不得不答应它们的条件,主动上钩。
这种方法成功率高,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还可以避开那些讨厌的紫藤香,它们最近已经用这个方法得手好几次了,简直不要太容易,那可是稀血啊…
正当它们自鸣得意的时候,巷子前方突然进来了一个一脑袋白头发的中年人,披着一件黑底金色竹纹的羽织,身后背着一个大木头匣子,身高体壮,行走如风。
这条巷子虽然有些狭窄,可是并行四五个人还是没问题的,母鬼这时候满脑子都在想一会怎么和儿子分享身后的那名女子,并没太注意身前迎面走来的男人。
现在已经有美食了,没必要另起波澜,况且这个男人从味道上感知并不是稀血的类型,不是她们的菜,最近稀血吃的有点多,嘴巴养的有点叼,对普通人没什么兴趣了。
所以母鬼抱着儿子主动向一旁避让,准备躲开迎面走来的男子。
可是不知怎的,母鬼越想躲避,这个男人越朝着她走来,而且速度还不慢,没有一点减速的样子。
人的大脑,在思考别的事情的时候,在动作上就会有所迟缓,就好比以前网上有个段子,在你与别人通电话到时候,有人往你手里塞一个东西,你会下意识的接住一样。
鬼也是如此,它满脑子都再想一会怎么吃人,躲避前方的男子是下意识的,但是它可忘了,它是下意识的躲,但是对面是有意识的撞,等它发觉不对的时候,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来到了近前,狠狠的撞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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