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握在一起的墓碑。
虽然这些墓碑上都没有字,不过他一眼就瞧出来了,这绝对是张麻子的手笔,那个比划着‘二’的墓碑,是二哥的,另外那个握手的,八成是师爷和夫人,大概齐是知道自己抢了人家的夫人,为了成全人两口子,把师爷和夫人合葬在一起了。
在返回梅家的路上,沈倧意外碰到了两个异人,这俩异人一胖一瘦。
胖的那个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领口打着红领结,脚底下穿着白色牛津皮鞋,整个人好像是准备去接媳妇的新郎官,而那个瘦的穿的就比较传统,黑布长衫,上衣套了一件褐色的便褂,脚下一双牛筋底圆口布鞋。
这俩人与沈倧擦肩而过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打量片刻后那个胖子开口到:“喂,站住!”
沈倧一时间有些没明白:“喊我?”
“对,说的就是你,不是和那个小和尚一起来鹅城的吗?最后都住在了梅家,没错吧。”
“你怎么知道?”
“哼,这异人圈里,能瞒过我们王家的事可不多。”
沈倧笑了:“哦?原来是王家,四家之中的那个王?”
“少特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喊你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回去之后多劝劝那个和尚,让他哪来的回哪去,这鹅城的趟水太浑,水性不好淹死了可没人给他超度。”
说完那个胖子扭头就走,他身边的那个瘦子则用眼睛死死横了沈倧两下,那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与不屑。
回到梅家,沈倧把这事和解空讲了一遍,没想到解空一点都不惊讶。
“就在你走没多长时间,王家的人就来了。”
“来上门要字画?”
“嗯,没说要,就说要买,出那个价钱说来都能把你笑死,丁观鹏的画人200大洋就要收,还有郎世宁的,出价更低,150大洋,其他的还有,总之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丁观鹏这个名字对沈倧来说有些陌生,可郎世宁他是知道的,清朝着名宫廷画师,后世他的作品基本都是放在博物馆里的,属国宝一类,每一幅都是天价,这王家拿这仨瓜俩枣就想把这些宝贝给拿下来,基本和明抢没区别了。
“他们得手了么?”
小和尚叹了口气:“没有,有个梅家的子弟给军统送了口信,两伙人在后堂闹了一通,谁也没占到便宜,最后不欢而散。”
“嘿嘿,以前啊,我总觉着那些话本里描写的反派,太虚假,他们身居高位,有钱有势,办事的时候吃相稍微好看那么一点,也不会搞的天怒人怨,可直到刚才遇上王家这帮人,我才发现,这艺术啊…真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你总以为它虚无缥缈,可它却切切实实就发生在你的眼前,真是…太有意思了…”
“有意思吧,我在跟你说个没意思的,杀害师兄凶手我已经有眉目了。”
沈倧表情一敛:“谁?”
“军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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