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腿,逐渐往他身上爬。
要说小胡子当年在霓虹老家的村里,也是号称傻大胆的人,半夜一个人敢睡坟地,摸到死骷髅当尿壶的选手,别看个子不高,身体素质相当不错,在德川家的培养下,练过柔道,学过攀岩,他自信没有任何事能吓到他,直到刚才那一刻为止。
趴在身上的黑影让他切身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那一刻他手心淌汗,头皮发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厉害,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
他使出浑身力气看向翁邪的方向,语无伦次的祈求对方帮自己一把,可翁邪那恶毒的笑容熄灭了他最后的希望,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身体,不停的乱窜,最后沿着脊背慢慢逼近自己的脑袋…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是小胡子留给这世界最后的遗言。
而另一边,优斗和彝族男子则是打的有来有回,倒不是彝族男子水平不行,而是他似乎另有所图,好几次即将得手的时候,都生生止住了招式或者攻击一些不太要紧的部位,如同一直吃饱的花猫,在戏弄倒霉的老鼠。
翁邪这时候已经看出这小子对那个霓虹人有兴趣了,他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名男子。
从他的手段可以看出来,和自己用的手段差不多,都是鬼怪精灵一类的法术,刚才对付小胡子其实就是以前老话讲的,男子汉头上有三把火,肩头有两盏灯,在晚上可以保证你不受鬼怪的侵袭,刚才这个彝族男子躲到小胡子背后,吹的那两口气,就是为的吹灭两盏灯,好让鬼混来上他的身。
正常情况下那两盏灯外人吹不灭的,可这彝族男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办到了,他最后拍得那一掌也有说道,是招魂用的,专门招一些枉死的,投不了胎的恶鬼,中了那掌若是在城市到还没什么,城里人多,阳气足,孤魂野鬼比较少。
可在这北关车站,隔三差五就有累躺下、重病不治的脚夫,把头们可不会花钱给他们买棺材找坟地,死倒脚夫若有家人来收尸还好,若是孤家寡人,找个破席子卷吧卷吧就丢进后山,至于是被野狗啃还是被老鼠咬那就都看天命了。
所以导致这里的孤魂野鬼特别多,彝族男子只是稍微一引导,那群孤魂野鬼就扑了上来,为了争夺这具身体的主导权,在小胡子的体内大打出手,已经失去意识的他只能被动承受着这一切,最后等待一个新的主人接管他的身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彝族男子的优势越来越大,优斗此时已经失去了左侧的耳朵和眼睛,挥洒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身上的青色和服。
“别坚持了,赶紧放出你的虎妖,再不放你的命就没了。”
“嘿嘿,小娃娃,手段有点意思,要不要做我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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