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是我们的市集,与你何干!”
“哪来的回哪去吧!”
“和尚不念经,怎么当上县老爷啦!”
“……”
“阿弥陀佛!”
洪亮的佛号异口同声地在三名僧人口中响起,顿时一股无形的音浪扩散开来,但见无论是周遭的摊位,摆放的物件还是起哄的群众,纷纷被掀翻在地,一时间烟尘四起、鸡飞狗跳、屁滚尿流,人仰马翻。
尤其是那姜家五虎,更是被那三僧呼出的佛号震的口鼻喷血,踉跄倒地。
此刻再看那莲花寺三僧,仍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表情,只是那细微表情之间,已不见先前的慈悲。
莲青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出言道:
“姜施主先前此言差矣,佛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万物无常,没什么是永恒的,你的摊位也是如此,既然已经失去,便不应继续执迷不悟,况且,这位姚施主乃是受本寺庇佑的信众,如今受了冤屈,本寺自然要为其讨回公道。”
“对!讨回公道,不能总让本地人骑在我们头顶上。”
“没错,本地人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看不起外地人!”
“跟他们打!”
“不能让他们总欺负我们!”
莲青这边话音一落,围观群众中不少来自外地的百姓纷纷响应。
不少民众更是把胸口处佩戴的莲花佛牌拽了出来,如保镖般走到三名僧人身后,挺胸而立,大有与莲花寺共进退的意思。
“咳咳…”
姜家老大刚才站的位置有些靠前,受到的佛号冲击最重,此时在身后兄弟的搀扶下才勉强起身。
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道:“好你个和尚,平时怂恿信众挑事还不够,现在居然明目张胆插手我们五花潭的事儿来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不算完!”
说完,连做生意的挑子都不顾了,在身后几位兄弟的搀扶下,挤出人群蹒跚而去。
见姜家五虎退却,不少外来户开始欢呼雀跃,击掌而庆,而本地户则垂首丧气,摇头离开。
那莲青似乎对这种放狠话的行为早就习以为常, 嗤笑一声后,在信众的簇拥下转身离开。
看着渐渐远去的莲花寺僧众,沈倧暗暗皱起了眉头。
这场争执,看似获胜的一方是卖胭脂的姚福。
可实际上,胜者只有莲花寺而已。
因为刚才那三个和尚大发神威之时,根本没顾及那位姚福老板的胭脂摊。
现在和尚拍拍屁股走了,只剩欲哭无泪的姚老板,在撅着屁股整理地上凌乱的胭脂粉盒。
看着满地姹紫嫣红的粉彩,沈倧起身扔下几枚大钱,拂袖离开。
不知培养出此等僧众的佛寺,究竟是个什么所在。
有了这档子闹剧,沈倧游逛集市的兴致大减,没转多久便启程回庙。
但事情有时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他刚回到白衣神仙庙没多久,庙门外忽然风风火火扑进来一个小丫头,眼睛圆溜溜的,浑身通透着股伶俐劲儿。
也许是跑得急了,脸蛋红扑扑的,撑着桌沿直喘气。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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