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
“他们所作何事?”
“强纳佛捐,鱼肉百姓!”
“此言当真?”
“我亲眼所见!”
荣相悄然转身望向出身莲花寺的三名僧人:“荣善、荣智、荣坤,这位施主说你们强纳佛捐,鱼肉百姓,可有此事?”
荣智颔首合十道:“启禀方丈师兄,此番指责纯属子虚乌有,师弟未曾做过。”
另外二僧也连忙附和:“师弟未曾做过。”
得到答案的荣相转过身来,好似拿到压岁钱的孩童,笑吟吟地看向商正梁:“你看,他们未曾做过。”
商正梁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面对如此严厉的指责,对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给否定了?
而且取证方式还是直接询问行凶当事者,这种辩白方式怕是连三岁小孩都糊弄不过去。
“你…你这简直就是包庇!”商正梁望向天音寺二僧。
“普泓大师,佛门之事按说我道门本不该插手,可对方行径实在太过卑劣,望请普泓大师来主持个公道。”
普泓自打来了以后便一直未曾开口,如今在侧看了半天,事情的大概也算了解的差不多了。
他缓步来到商正梁与荣相二人只见,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商施主,您方才所说莲花寺之恶行,可有佐证。”
商正梁把眉一挑:“当然有!”,他侧身回头轻声唤道:“陆师侄,曾师侄,还不过来见过普泓神僧。”
陆雪琪曾书书都是见过大场面的,听到商正梁呼唤丝毫不见慌乱,规规矩矩绕过众师叔师伯来到普泓近前,规规矩矩行了个晚辈之礼。
“晚辈见过普泓大师。”
“好好好,起来。”
不提曾书书如何,单是陆雪琪这一抬头,立时间惊艳了莲花寺众僧。
尤其是荣善,起初他还对荣坤的罪名保持怀疑,如今一看道陆雪琪的容貌,暗道甭说是荣坤了,这等眉毛的女子,自己都把持不住。
在普泓的询问下,曾书书陆雪琪将从姑儿山至昌合城这一路,对莲花寺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随着陆雪琪的话音落下,此时在场众人的脸色,除莲花寺几人外,无不面带寒煞,嫉恶如仇的田不易深知连指甲戳破了掌心都尚不自知。
在陆雪琪叙述的过程中,普泓一直未曾开口,只是静静地盯着少女的眸子,试图从对方目光中寻找那些许的慌乱与不自然。
可惜他失败了,整个叙述过程中,陆雪琪的眼眸始终鉴定如初,冷如坚冰又炽如烈火。
普泓长长诵了一声佛号:“荣相大师,你还有何话说。”
荣相仍旧面无表情:“贫僧无话可说。”
“那就是认罪伏法了。”
“认什么罪?伏的又是哪家的法?”
感觉到荣相言语中的不善,一向慈眉善目的普泓也不由面带怒容:“当然认你心中之罪,伏佛门戒律之法!”
一时间场面安静下来,众人目光皆投在荣相的脸上。
只见他顿了半晌,随后缓缓开口道:
“贫僧心中无罪,吾既佛门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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