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肥嘟嘟的脸盘子上罕见地露出了疲态:“不打紧,就是太长时间不用这招,没把控好,灵力释放的有些多了。”
天日点点头,正要从怀中取出恢复灵力的丹药为自己老友服下,可下一秒,他的瞳孔却猛然扩大。
只见田不易原本湛蓝如空的锦袍之上,忽然开始透出丝丝血色,随后田不易双眼一番,晕厥了过去。
一时间‘不易’、‘田师弟’的惊呼声响成了一片。
原来,刚才荣相的佛掌神通,并没有完全被普泓、普德二人拦下,那高逾百丈的金光手掌,他大悲金轮再能抗,终究也有着极限,而那些透过大悲金轮席卷过来的伤害,则首当其中的被田不易给承受了。
之前田不易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在肾上腺素的影响下,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受伤,在眼见荣相被七色气剑贯穿后,神情松懈了一下,紧接着便被无边的痛楚给击晕了过去。
擅长医道的普泓神僧赶忙欺身而至,推开天云等人为其号脉,得知是内脏受损并无致命之伤后,连忙为其服下天音寺的治伤丹药。
而另一边,被煞气入体的荣相同样不好过,刚才那一剑不但刺穿了他的胸膛,就连胸前的黑色佛牌似乎也受到了损伤,被气剑刮掉了一角。
他的黑色佛牌内部是蕴含符文阵法的,一旦受损,功效就会大打折扣,这也是眼下荣相伤势没有恢复的根本原因。
“荣相师兄,你这是……”看着方丈师兄手掌颤颤巍巍地剜向自己的伤口,荣智不解地问道。
“喝…喝…”
荣相喘着粗气,‘扑哧’一下将胸前的血肉挖下去一块。
“佛牌受损,伤势一时半会难以恢复,这是应急之法。”荣相抬眼望向荣智:“我现在使不上力气,你来……”
荣智有些发懵:“我来什么?”
“帮我把伤口周围的血肉都挖掉…”
“没…没…没这个必要吧……”
荣相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刚才那气剑之上附着着煞气,正不停吞噬着我的灵力和血肉,不赶紧剜除,我整个人都得被吞噬,不信你看荣坤…”
在荣相的提醒下,荣智荣善二僧才想起来还有个倒霉蛋荣坤呢。
荣坤没有荣相那样的实力,能凭一己之力震断气剑脱身而出,
他此刻整个人仍旧被残留的半截气剑钉在崖壁上。
不过此时的他,与最开始对战陆雪琪时的外表,简直是判若两人。
那时的荣坤膀大腰圆、气吞山河,宛若一尊洪荒魔兽,可如今他却如同一只刚刚结束冬眠的北极熊,口吐白沫地挂着那,浑身上下皮多肉少,黄脸寡瘦,被风一吹来回乱晃,知道的是这人还有口气,不知道的以为是风干了多少年得干尸,出气多进气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荣智荣善二人对待荣坤,简直与对待荣相有着天差地别。
在他们眼中看不到同门情谊,更没有兔死狐悲的哀伤,就像看待吃过小龙虾的一次性手套一样,满脸的嫌弃。
不过嫌弃归嫌弃,他的惨相确实令二人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师兄…那…那我动手了…”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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