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阳结婚那年,特地给他交代过的,我的户口不能动。
他时不敢有什么抗议,算是默认了,只是,这会,怎么想起来了?
张阳瞬间狠狠的瞪着我,眼神恨不能吃肉喝血的那种憎恶,咬牙切齿的发出一阵吼叫:“败家娘们,你爸妈这些年得了那么多好处,可曾给过你一分?最后还不是落进了你那不争气的弟弟口袋里?一个已嫁的女儿,不知本分,赚钱的活不干,败家倒很拼命,你户口迁了来,能亏待你还是怎的,若是分了钱,自然也会分到你手里,我们家,谁也不会占你一分便宜”。
张阳气怒,压抑许久的火气又一次大规模的爆发了!
平时隐忍不发,突然间点火就着,我自觉他心理有毛病,懒得理会他。我们之间冷战居多,不是不可以争吵,只是这个引子每次都与我的家人有关,说来说去,他就是诉说着自己无尽的不满。什么我结婚父母没有陪嫁,前些年他赚的钱我拿去施舍弟弟了,那年我的户口分得的五万块被我父母私吞了,最后提都没提。
好吧,说着说着,话题又转移到那三十万上面去了。
这些话几乎在我耳朵里磨成了厚厚的茧,从一开始的恐慌不安,到后来深深的厌恶。最后也只能换来我几声嗤之以鼻的冷笑。
“自己做的事,后悔也没用,不用一次次提醒我,欠了你这辈子还不清的债”。
我承认自己理亏,不能理直气壮的过河拆桥,可是,他的做法无疑不是将我们的婚姻推向了死穴。我即使再想维持,也无法在浓的化不开的利益冲突中记忆曾经的感动。
虽然他很少发脾气,他会告诉我,从来没有怨过我什么,但是,这样的怒不可揭算什么?恐怕才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吧。
“为什么那样瞪着我?恨我吗?怕我忘恩负义的一走了之,转身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让你恶心的一辈子吃不下去饭?”我唇角染上一抹轻蔑的笑意,对他早已不复任何情绪。
不待张阳说什么,我立刻泄气的说了句:“过几日学校休假了,我去迁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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