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己箴,你今晚似乎有心事?”吃过饭,奉阳王将邹羲叫到他房里,问。
“父王明察秋毫,己箴确有些考量。”说到这里邹羲却不接着往下说,仿佛在等奉阳王开口。
奉阳王皱皱眉头,问:“可是与今天那女娃有关?”
“是。”见奉阳王露出明显的不赞同的表情,邹羲忙接着说:“孩儿只是觉得那华风暖身为女子却能想出如此奇妙的法子确实不简单,若能为我们所用必是好的,况且,若能将她招揽,再由她去游说陆先生,陆先生未必就不会动心。”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那华风暖归我们所用?”
“是。”
奉阳王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邹羲一脸平静的垂头等着,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悄悄的握成了拳,显示出了他的紧张。
“这件事,由你去办吧。”过了些时候,奉阳王出声道。
“孩儿知道了。”邹羲立刻应下,见奉阳王挥了挥手,便知趣的离开。
出了奉阳王的房间,邹羲悄悄舒了口气,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一定想要拉上华风暖,似乎是突然冒出的念头,或者因为她是杏子红的主人?
邹羲自嘲的笑笑。
今夜月色大好,邹羲暂时还没有困意,便起了兴致四处闲逛。庙里的景致千篇一律,他想着趁着庙门还没关去林子里走走。
灵山寺的后面有一块平地,突出山体十尺有余,是天然的观景台。平地上被寺里的僧人放了几块平石当做板凳。今日上山匆忙邹羲尚未来得及游玩,今夜月明星繁,想必那里看景别有一番风味。
寻到了那里,却发现有了人。
邹羲走上前去,依着月色辨认,那人听到声响回头看,一看之下皆愣住了,竟是华风暖。风暖一惊之下便起身欲行礼,却被邹羲制止了。
“这么晚了,华姑娘一个人在此赏月?”邹羲说着,挑了风暖旁边的一枚石凳坐下。
“是呀。”风暖轻声应着。过后便没了声音,邹羲也不知该说什么,一时倒安静的只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邹羲悄悄打量着身边的女子,月光下她比百日里显得更美。月色给她的脸镀上了一层柔和妩媚,此刻她轻抿着嘴抬着头看天,睫毛长长。邹羲忽然就感觉心里痒痒的,像是给那密密长长的睫毛扫过。见风暖转头,他忙收回自己的目光,装作抬头赏月的摸样,只是脸颊爬上了几抹嫣红,好在月色不甚清晰,一时也看不到。
“公子,民女,民女有个不情之请。”风暖嗫嚅着开口。
“哦?何事?说来听听。”邹羲转过头看着风暖,努力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民女想请公子带民女下山,民女愿一生追随公子。”风暖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一脸期盼不安的看着邹羲。风暖知道她这样说会让人觉得轻浮,可是这是她思考了一晚上的话,她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她报仇的机会,而她相信这个机会邹羲能给她。
邹羲险些被自个儿呛到,他觉得华风暖是个不简单的女子,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能开口对一个男人说出愿追随一生的话来,她可知这意味着什么?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邹羲略带着几分尴尬开口问:“呃,华,华姑娘,你为何有这种想法。”
风暖闻言思索了一会儿,方才轻而坚定的说:“民女能助公子夺天下,而公子,能帮民女报家仇。”
这简直是惊世骇俗。
听完风暖的话邹羲目瞪口呆,她她她,她居然说能助他夺天下!
“你能助我夺天下?”邹羲冷笑一声,“你能帮我什么?美人计么?可惜你不是沉鱼落雁,比你姿色艳丽的大有人在。”
“自然没有这样浅薄,我能帮你的,远会超出你的想象。”听到邹羲的话风暖有些微微的愤怒,“民女”都不用了,语气不知不觉带了点严厉与不容轻视的骄傲。
“比如?”
“公子难道没听到今日我为你们出的计策么?公子,风暖不是锦帕,是谋士。”风暖一脸的认真,“我知道公子欺我是女子,我身为女子,这是我无法选择的,可是我亦有思想,你们能想到的,我亦能想到。你们能做到的,我未必不能做到。今夜公子与我在此处偶遇是缘分,其实若没有偶遇,风暖冒着闺誉受损的风险也是要想办法见公子一面的。公子给我的直觉是不会因身份而看轻一个人,我的直觉竟错了么?”自嘲的一笑,风暖继续说:“也罢,公子今夜听到我这番与世俗大相径庭的言论必是惊讶万分,风暖也不奢求公子能带我下山了,左右当你今晚听了一个疯子说了一晚上的胡话罢。”说着起身朝邹羲福了福身,打算离开。
“等等!”风暖福身时露出了一块翡翠,月光下依稀能看出是一只鹰的模样,邹羲觉得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什么东西,还来不及反应,嘴上已喊出挽留的话。
“今夜听华姑娘说了一席话,羲确实感到不可思议,但并不代表我不认同姑娘的话。”稳了稳心神,邹羲说。
“公子这是……”风暖无不惊讶。
“羲愿意给姑娘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邹羲朝风暖行了一礼,“请姑娘随羲出山。”
“公子太客套了,”风暖笑得眉眼弯弯,明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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