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们玉江最美的景色要站在玉山上才能看到,玉山显然是平时没什么人来,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还不是非常好走。风暖还好,总归是练家子,爬这种山路无非是费事一点,红藕便不行了,气喘吁吁不说,还走的担惊受怕的。风暖便一路半拉半扶着红藕往上爬,走了一个时辰,终是到了山顶。
到山顶往下一看,风暖直诽腹这般辛苦太不值得。虽说这玉江水流湍急,但江里也没个礁石绿洲,岸边除了巨石群连棵草木也没有,实在是没有那些人夸的那么天花乱坠。
红藕似乎也有些失望。两人在山顶坐了一会儿,便准备打道回府。然而就在起身时,风暖不经意瞟到了江边的一处地方似乎有点奇怪,定睛细看时却又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她想着下去到近处看看,又顾忌着红藕在身边,犹豫了再三,还是放弃了。
晚上吃饭时,景祐少见的心不在焉,就连风暖叫他都没听见。
“景祐!”风暖皱着眉提高了声音。
“啊啊?”景祐回过神来,看着风暖问:“姐什么事?”
“有事的是你吧?出什么事了,怎的心思这么重,连我叫你都没听见。”风暖面有不悦。
“嗯……也不是我的事,今天听许大哥说的,前方……似乎遇上了点麻烦。”景祐放下筷子,犹豫着说,“好像是玉江水量变大,原先选好的渡江点已经无法再安全过江了,一时又找不到新的地方,现在正就换不换地点这件事争论不休,渡江时间也拖后好几天了。”
“你是说现在还没渡江?”风暖一脸讶异。
景祐点头:“唉,若渡江不顺利,恐怕会在军中引起恐慌,先失了军心,对攻城不利。”
“他们会有办法的,你不要再想了,左右也不是你在打仗。”话是这么说,风暖心里到底还是多了些忐忑。
景祐点点头没有说话,重新捞起筷子吃饭。
回到房里,风暖想着景祐在饭桌上说的话,失眠了。
担心来担心去,最后还是出了问题。风暖越想越烦闷,现在还未渡江,说明水已将很急了,可是这还没到雨水最多的时候,水量还会涨。深州这一役十分重要,若是失败只怕奉阳王便要回老窝休养生息了。到时候少则一年多则两三年,还不知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已经把自己绑上了邹羲这条船,邹羲的成败与她有密切的联系,她不能就这样等结果。
可是她能帮上什么忙呢?
渡江……涨水……渡江……
风暖思考了半天,决定明天再去玉江看看。
第二天,风暖瞒着红藕独自去了玉江。
玉江岸边的巨石嶙峋, ...
难有落脚的地方,况且江水湍急,一不小心掉入江里恐难以生还。
风暖小心翼翼的在巨石间穿行,杏子红牢牢的拽在手里,若是不小心出了意外也好拉住石头缓一缓。
这玉江也忒奇怪了点。风暖一路打探地形,眉间深锁。普通的江河虽说也是江心水流快于江边,但也不至于快太多,这玉江的江心水流却是快了江边两倍不止,也不知江底有些什么东西。而且问题还不止这些,仔细看,江边的水里竟然还有一些不明显的漩涡。风暖左右看看,远离江边的地方有一棵老树,便提气掠过去折了几截树枝又返回来,思考了一下,先扔了一截树枝到一个漩涡中,只见那树枝转了几圈竟沉了下去。风暖大骇,定了定神又扔了一截在没有漩涡的水面,这次树枝倒是浮了起来,顺着水流向下飘,只是在遇到下一个漩涡时又转了几圈沉了下去。水能浮木,说明能渡江,只是那些漩涡可怎么办?活了这些年,风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奇异的地形,果然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风暖自嘲的一笑,古人诚不欺我。
沿着江边走了很长的一段路,风暖仍是没想出什么法子。这里的地形大同小异,想来玉江全是这种地形,着实是一道好屏障,无怪深州易守难攻。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地方可渡江了吗?想着想着忽然脑中闪过昨日看到的那处奇怪的地方,也许……?风暖抱着一丝希望朝那里飞奔。
从山上看和从山下看的视野不同,风暖找到昨日那处地点颇废了点劲,但是找到细细考察后从心底涌出了喜悦。就是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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