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现在也没有比那更好的法子。父王又迫切的想攻下深州,我一个人反对有何用?”邹羲死皱着眉,心情阴郁。
“那之前选定的地方……”
“我已说过,之前选定的地方虽稳妥,但太易被敌军发现,重要的是那处易攻难守,依着父王的性子,怎会选那处地方?便是我也不甚中意,你不要再提了。”
柏文礼低头沉默。
“唉……如此,也只能看天意了。”邹羲一脸惆怅的叹息。
“老三!”这正惆怅着,许戟却大大咧咧的出现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待走近了,凑在邹羲的耳边神神秘秘的说。
“什么好消息?”邹羲斜着眼睛看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不信”
许戟却满不在乎,谨慎的看了看四周说:“这里不方便说,我们去你房里。”
邹羲看了许戟一会儿,才微微点头道:“来吧。”
到了邹羲屋里,许戟飞快的反手关上门,两步走到书桌前抽出怀里的地图摊开。“这是玉江的地图,上面的痕迹是今天华风暖画的——华风暖你还记得吧。那真是个奇女子。”三句两句引出要说的,还不忘夸风暖两句。
“你们看这里……”许戟指着今日风暖给他圈出的地方,将她的话转述了一遍。
“这……是个女子说的?”柏文礼听完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许戟。
“惊讶吧,我当时比你更惊讶。几乎可以说是惊吓了。”许戟耸耸肩,又拍拍柏文礼的肩膀安慰他,然后看向邹羲:“老三,你怎么看?”
邹羲没有出声,皱着眉头看着地图,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
良久方才出声。
“就是这里了。”
说罢收起地图,对许戟和柏文礼说:“我马上去禀报父王。”说着抬腿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转身问许戟:“华姑娘,是如何知道我们正在争议渡江点?”
“啊,这个啊。”许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我告诉华景祐,华景祐再告诉她的。我也不是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的,实在是上次和阿祐一起喝多了酒……”见邹羲脸色愈沉,忙说:“我下次再也 ...
不会犯了。”
“且原谅你这一次。若有下次,必以军法处置。”邹羲说完,转身便走。
见邹羲出了门,许戟才吐了吐舌头,夸张的拍着胸口道:“好险好险。”
柏文礼见状直摇头:“你呀,也是公子不忍罚你。不过你是该长个心眼了,这次还好没惹出事。唉,这真是那个华姑娘告诉你的?”
“废话,我骗你作甚?”
“她是何人?”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是老三带回来的。”
柏文礼悠悠叹口气:“那便是三公子的人了。只是得此女子,也不知是三公子的福还是祸。”
“当然是福了,如何还能是祸?”许戟瞪着眼睛说。
“但愿吧。”见许戟一脸莫名,柏文礼又添了一句,“别怪我多想,自古红颜多祸国。况且以此看来,她定是个有想法的女子。”
“我说柏小夫子,你想的也忒多了点吧。”许戟只觉得啼笑皆非。“哪就有那么夸张了,华风暖嘛,长得确实不错,但比她美的也多了去了。况且她有才有德,祸国这种事会和她搭边?我不信。我今日见她,就觉得她日后会是一位巾帼英雄。”
“我只怕她太过聪明,将来会左右三公子的想法。”
“说你想的多你还不信,老三是那种轻易让人影响的人?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他么,若他是那样的人早该被我影响了,你看他现在像么!他现在每次使唤我都使唤的得心应手来着!”许戟嗤了一声不屑的回答。
“我说一句你能回五句,罢了,不和你说。”柏文礼干脆的走人。
“喂喂!”许戟冲着柏文礼的背影叫唤,见柏文礼出门转弯没了影子,才摸摸鼻子嘟囔:“说一句回五句?你上次还说回三句来着。”
且说邹羲出门便径直去了奉阳王那,禀明了来意,奉上地图并详细解说。奉阳王听罢大笑,直道邹羲心细善察,这等偏僻的地方也让他寻到了。当即便令邹羲整顿队伍,事不宜迟,两日后便领军渡江,开始深州之战。
邹羲领命出来,正碰上有事前来的邹斐。邹斐是奉阳王长子,与邹羲暗斗已久,明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和谐。这时见到邹羲愣了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两人擦肩而过。听到邹斐推门而入的声音,邹羲嘴角挑了挑,眼角溢出一枚冷笑。看来,这次恐怕要让他的好大哥失望了。
深州这一战,该是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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